彻底放下思想包袱的大姐,从第二起,就开始下坡做事,为家里挣工分。一开始,大家都担心离家两年的大姐,怕是吃不消队里的活路,没想到心态平静的大姐,却能够把队长分派的活路做得不比别人差。虽然做活路很吃苦,大姐的手上都起了泡,肩膀都磨破了皮,大姐还是咬牙挺着。这期间,大队宣传队的麻队长又来找过一次大姐,他满以为经过劳动的大姐,会因为吃不消而重新回到大队宣传队的,没想到大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大姐不只是能吃苦,而且很乐观。有时没事的时候,她还高胸哼上几句台词,或唱上几句。一家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大姐偶尔还会当众表演一番,让大家乐一乐。
大姐愉快的心情,让一家人彻底放下了对大姐的担忧,并对大姐的个人问题产生焦虑。跟大姐一年生的女娃子,已经有好几个都嫁出去了。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二哥的没有来,也让爹产生了疑惑,但爹不想亲自去打听这件事。倒是妈,通过与人聊的机会,得知二哥原来是到三线工地上去了,差不多快有半年了。据,近几就会回来换班的。
妈就想亲自去走一趟,找个理由报个信儿,却又怕爹骂她,妈便突然想到了五姐,便跟五姐了这个事。
五姐想了想,,“我倒是有个办法跟他报个信儿,又不觉得是我们主动找他,只是,得等到他从三线回来了才校”
妈就:“那这个事就交给你了!”
五姐就:“没问题!”
半个月后的一,五姐突然背起一个背篓,然后故意对妈:“妈!我到下头去打桑叶了!顺便办点事儿!”
妈半没听明白,就问五姐,“你不下坡做事儿,打什么桑叶?”
“妈!”五姐只好实话实,“你不是交给我一个任务吗?我今就去完成!”
妈这才听明白五姐的意思,便有些急不可耐地问,“你打听好了?那娃子从三线回来了?”
“是的!”五姐一边,一边背着背篓快步出门了。
“这娃子!”妈笑着,“没大没的,话没清楚就跑了!”
背着背篓的五姐,几乎是一口气不歇地跑到了二哥的那个垸子,然后瞅着二哥的家门。感觉到二哥在往她这边走的时候,五姐就故意爬上一颗桑树,开始采桑叶。虽然是女娃子的五姐,此时就象一个好动的男娃子,猴一样地爬上那颗桑树,三下五除二地摘下一些桑叶,就恰到好处地在二哥走到树脚下的时候,显身在二哥面前。
二哥看到五姐,虽然有点害怕五姐泼辣的性格,却也象见到了大姐一样地产生一种亲切感,并迫不及待地开始跟五姐聊起来。五姐故左右而言它,想探探二哥对大姐的那颗心是否变了。果然不出五姐所料,二哥在闲聊几句之后,就直接向五姐打听大姐的消息。
五姐故意在二哥面前卖关子,笑着不知道,让二哥急得直挠头。直到二哥急迫的窘相让五姐觉得非常可笑时,五姐才对二哥了实话,把大姐现在在家生产的事一一告诉了二哥,并注意看着二哥的心里变化。让五姐没有想到的是,二哥在听到大姐从公社宣传队回来之后,并没有回到大队宣传队,而是直接在家生产的事的消息后,二哥反倒觉得大姐这样做是应该的。为了让大姐知道他是因为去了三线工地才没有去打听大姐的事实,二哥有点迫不及待地向五姐着他的一些情况。
五姐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似的,她完这些就背起背篓要走人了,二哥急切的心情恨不得马上就要跟着五姐走,五姐她还要到别处去采桑叶,丢下二哥就不管不关走了。
五姐一回到家里,就极神秘地对妈,“妈!我的口信送到了,人家也是才回来的!估计,很快就会来我们家的!”
就在五姐跟妈这些的时候,从坡里回来的大姐进门了。刚进门的大姐,当然没有听清五姐和妈的几名象是没头没脑的对话,因此她有点好奇地问五姐,“五妹!你在跟妈些什么?”
“没什么呀!”五姐故意打岔道,“你不是长了耳朵,我们什么你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