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再说一次!嘎毅,在这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尤稚的骄傲受到了嘎毅的无情打击,他迫于在气场上找回自己的面子。
在几人争论的过程中,滕伢子又恢复了神色,眼前再一次浮现了画面。
行脚货郎们离开了巨石,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有些不屑的看着货郎们离开的身影,对着身旁的女人说了些什么。
女人反驳着,与男人在吵架,很快加入争吵的人就越来越多,狭小的巨石下显得格外燥热。
男人似乎说不过女人了,将头扭了过去,但突然他惊喜的回过头,似乎告诉了大家,他的猜想没有错。
大量的山匪围了过来,将这些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男人随后也绝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之前会如此的高兴,等待着他的不过是真正的屠杀罢了。
几名货郎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手里不知道拿了些什么东西,模糊得让人看不清。
男人的口型说着:“本就不该姓这些人,货郎和山匪,都是一伙的。”
滕伢子的脑袋一阵疼痛,画面再次停止,他又看见了争吵的两人。
“我不是教训你,尤稚,你今天太冲动了。”嘎毅看着尤稚,高大的身材让他有了一种俯视感。
“我可不冲动,我知道你们能打,我也不拦着你们,跟着我走我保证山匪不敢动你们分毫,黔地的马帮就是一块金字招牌,我且把话放在这。”尤稚转念一想,“嘎毅,你可敢与我打赌,若如我说的那样,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反之亦然!”他将右眼微闭,将这难堪的局面留给了嘎毅。
马帮里的兄弟也不知道今日这尤稚是吃错了什么药,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也纷纷劝着他不要一意孤行。
尤稚破口大骂道:“你们是我镇山帮的人,真要想着这苗厮就滚过去当苗族人吧!”
众人见马锅头发了怒,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站在他的身后。
嘎毅成功的按捺住了乡亲们的怒火并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那咱们就此分路,我们等着你们先上坎。”
尤稚啐了一口唾沫,放声道:“还装什么英雄豪杰,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人罢了!兄弟们,随我过坎!”
滕伢子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的,如果真的如自己看见的那样,那人群中的货郎说不准便是山匪,那这就是山匪的一个圈套,他不能让尤大哥带着哥哥们去白白送死。
“尤大哥,我觉得嘎大叔说的很有道理,咱们还是小心点好......”滕伢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若是绪大哥在就好了,绪大哥从来不会真的对帮里人生气,他也不会意气用事。
“滕伢子!连你也要向着外人说话是吗!”尤稚大声呵斥着,“你难道忘了是谁将你救下又将你养活了吗!”
滕伢子眼眶又红润了起来,“尤大哥,我是镇山帮的人这件事一辈子也忘不了,但今天......”
“我看你就是忘了!你觉得这人比我,比你绪大哥都要强,准备另投门户了是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会的!”滕伢子哭了出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没有那就同我一起走,放心了,我走了这么多年的货,山匪从来不敢对我怎么样。”
尤稚带着自己的人单独出了队伍,他没有再看嘎毅一眼,心里想着待会就老老实实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吧。
滕伢子依依不舍的看着嘎毅,嘎毅却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见笑着的嘎毅,滕伢子似乎放下了心来,因为有嘎大叔在,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镇山帮的伙计们慢慢的走了上去,上了第三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