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飞,你是否承认昨日在诸神庙前,辱骂知县千金赵芸芸,以及殴打付晖!”
七长老陈东林拍响桌案,一副怒容威严从无形中散发而出。
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小事,小辈间打打闹闹,只要不见血,他们这些长辈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长乐知县府上的总管今日一早过来讨要说法,这件事就不是小事了。
这总管明显是带着长乐知县的意志而来,陈家要是不给个交代,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加之七长老见是陈云飞,故而要小题大做,亲自带人上门去拿人。
“七长老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怎么说话连用词都如此不准确,什么叫殴打,什么叫辱骂呢?”
陈云飞冷笑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七长老在把话故意说重,他也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看。
“大胆!我在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七长老不去做知县,真是我们长乐县城的损失。”陈云飞摇头,“当然不是,我既没有辱骂赵芸芸,也没有殴打付晖。”
七长老陈东林“嘁”一声冷笑,“根据围观群众的反应,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就算不承认也没用!”
陈云飞眼神阴翳,道:“哦?既然我不承认也没用,那七长老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给我按族规惩罚就是了,
反正这个地方是七长老你的一言堂,你想抓谁就抓谁,想打谁就打谁,连家主的府邸都敢闯,
试问,整个陈家,还有哪个人你不敢抓,还有哪个地方你不敢闯的呢?
还有,我看七长老不是我陈家的七长老,更像是知县府上的七长老吧。”
嘶!!!
陈云飞这番话一出来,在场的吃瓜群众无不倒吸口冷气,脑袋像是被钟盖住,然后狠狠的敲击,嗡嗡嗡的响。
吃瓜群众不仅震惊于陈云飞敢说话,不畏七长老的威严。
还有就是,要是现在站在里面的是自己,进了七长老的一言堂,自己还有辩护的权利?
七长老连家主的府邸都敢闯进去抓人,那自己这个普通的族人呢?
人人自危!
“说得没错,当事人怎么不来当面对质啊,戒律堂总不会是七长老的一言堂吧,那我等岂不是人人皆可被诬陷?”
“戒律堂也只会窝里斗,对外人唯唯诺诺,对自己人重拳出击,好大的威风啊!”
“别说陈云飞没做,即便是做了,那又如何?七长老是打算押着陈云飞去给他们负荆请罪吗?你是谁家的长老呢?”
这些话不绝于耳,陈云飞听声辨人,听得出这是支持家主陈风的人发声。
堂堂家主被人闯入府邸,抓拿家主之子,竟是为了这点破事,家主就不要面子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七长老陈东林脑子里呈现的,是从前那个郁郁不得志的陈云飞,但今天这一番话,却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七长老你过急了,我们不妨先听听陈云飞怎么说。”
同为长老,戒律堂第二把手的八长老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