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的权力在陈家是数一数二,不可能只有一位长老掌权,必须要有人去制衡。
七长老虽然强势,但在悠悠众口之下,他也只能点头。
“陈云飞,你对这事怎么说,我们戒律堂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一个族人。”
八长老的话顿了顿,脸色转而威严,扫视了一番围观的族人,“当然,要是有族人真做了违反族规之事,我们定要问他之责!”
戒律堂同时也是八长老的地盘,要是戒律堂的威名扫地,他这个长老的颜面也会跟着丢个精光。
陈云飞还没说话时,便听到陈风的声音传进来。
“八长老说得好,要是戒律堂随意冤枉族人,我作为家主定然也会问戒律堂之责!”
陈风迈步走入戒律堂,这一番话得到了大部分族人的认可,总该一物降一物,不能让戒律堂的权力过大。
“云飞,你可以说了。”陈风走到七长老旁的位子坐下,大有一副“出了什么事,我帮你担着”的模样。
陈云飞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只是为何去诸神庙,却是略过了。
“若是按云飞这么说,是赵知县的千金先挑衅,云飞不过是口头上回了几句,
至于殴打付晖,呵呵,云飞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对方,
这也算辱骂?这也算殴打?
七长老好歹读过几年书,怎么连用词都不太准确啊!”
不愧是两父子,连说得话都差不多,也说得十分讽刺,但是占理!
不少族人彼此交流着,更有甚者演了起来:
其中一人讲了两句话,轻轻在另一人肩膀上点了一下,那人突然露出惊骇的表情,叫喊着:
“你殴打我,你欺负我,我要拉你去戒律堂,给七长老判一判。”
七长老:“……”
转而怒吼道:“肃静!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呵呵,那七长老随意闯入家主府邸,又成何体统!”
陈云飞顺着他的话来,像一根扎在手指的刺,拿不出来,又不痛快,让七长老一时语塞,他把眼神投向八长老。
八长老自从陈云飞讲诉结束之后,就进入贤者模式,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模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云飞根本没犯什么事,纯属就是七长老小题大做,他这个时候参与进去,不就是等同于与家主作对吗?
“族规第十条写着:‘凡族人不得做违背家族利益之事’,今日你得罪赵知县,不好好妥善,他必然对我陈家恨之入骨,就不会给陈家好脸色看,你说,这条族规你是不是犯了?”
七长老求助不成,依旧不死心,化身成为国家级抬杠运动员,抬出族规要杠一杠。
“噗呲。”陈云飞笑了。
“我要是今天揍了一顿七长老,以后七长老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是不是都是我造成的呢?
当然,我不是故意诅咒七长老您有三长两短,毕竟说也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