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就只有一个原因,你们,都是一群疯子。”鬼舞辻无惨高昂起头,“我已经厌烦了你们这群疯子集团。
“只想对你们这一群家伙,做一个了断。”
嗙!
突然,
泷川凌竖起的刀刃上,挡下了一条伸长的手臂,强劲的气浪直接吹拂到了他身后众人的脸上。
“哦”
鬼舞辻无惨俊朗的脸庞有了些许变化,
“居然,被挡了下来,反应很快啊。”
灶门炭治郎神情一怔,凝眼看向泷川凌日轮刀上挡着的细长手臂,心中惊骇万分:
“刚才,发生了什么?”
“速度好快!”不死川实弥皱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没有多说时间!!速速散开!”
悲鸣屿行冥大喝一声,拉扯着链锁,快速向着一旁跳去。
众人也紧随着他的动作,四处散开。
“看来你们已经商讨好战术了啊。”
鬼舞辻无惨看着将自己包围在正中的众人,神色漠然,
“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已经是准备将我拖至天明了?”
说话间,它的双臂开始逐渐伸长,血肉与筋肉不断融合交接变形,逐渐没了手的模样。
“你们这样,是想减少伤亡?”
唰唰唰!
刹那间,众人脚下的地面接连出现无数道切痕,空中被抽的满是破空的闷响。
鬼舞辻无惨的攻击,迅猛而至!
在场的所有人都集中了自己的精神,全力凝视着前方的一切。
在鬼舞辻无惨抽出攻击的一瞬间,泷川凌便心头一沉,他发现它的速度,比想象的还要汹涌一些。
借助通透世界,迅速纵横挥出双刀用以防御。
鬼舞辻无惨的这一次攻击,几乎同时攻击了全场的所有人!
铿锵!铿锵!
灶门炭治郎背脊被冷汗浸润的连连发抖,他发现,尽管自己心中对鬼舞辻无惨实力的估算提高提高再提高,却依旧没能达到现在的这种程度!
仅仅是鬼舞辻无惨的随意一击,他便已经用了全力来抵挡。
攻势渐渐变弱,在场没有伤亡。
鬼舞辻无惨环视着周围不断额头不停沁出汗水的众人,平静而道:
“你们的程度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除了三个家伙稍微有点实力外,其他的都不过连渣滓都不如的低等货,刚才全靠他们三人帮助你们抵挡住了几下致命的攻击。”
“凌”
蝴蝶忍向着身前的泷川凌喊了一声。
“你说谁是低等货!!?”不死川实弥背后的嘴平伊之助举起右手的日轮刀,向其咆哮道。
悲鸣屿行冥右手连连甩动流星锤,目光看向泷川凌、不死川实弥两人的同时,时刻戒备着鬼舞辻无惨的进攻。
“看来,还是必须我们三人来做主力啊。”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灵神会。
在下一秒,齐齐向着正中的鬼舞辻无惨大步而去。
“勇气可嘉。”
鬼舞辻无惨面对三人的动作甚至毫无反应,
“杀掉黑死牟、须贺昴的三位柱,也确确实实有点实力,但也就仅此而已。”
在三人攻击交错抵达的一瞬之间。
它动了。
世界,在它的眼中,仿佛被放慢了数倍,泷川凌、悲鸣屿行冥、不死川实弥三人的动作、表情、轨迹,都被它洞悉的一清二楚。
这并不是通透世界,却胜似通透世界。
这是生物动态视力的极限,是人类永远、完完全全不可能达到的地步。
锃锃锃锃!
刹那间!狂舞缭乱!
三人几乎以自身全部的反应力来抵挡住鬼舞辻无惨的攻击。
钢铁击打声音传出来的速度根本及不上其制造出来的速度。
缓缓相扣的碰撞声就犹如被挤扁了一样,不身临其境根本听不出这种焦躁急切的感觉。
鬼舞辻无惨的白色长发在不断迎风飘起,空气被它的攻击抽打的燥热起来,变得愈发烦闷。
泷川凌几人手中的刀刃连连挥出,呼吸法全开,绷紧了大脑的神经,将防御做到了极致。
嗤!
血滴突然飞出,又在密集缭乱的空中迅速被抽飞。
“咯”
不死川实弥撇了撇嘴,强忍着胸口被拉出的一大条血痕,干涩至极的眼睛根本不敢多眨那么一下下。
泷川凌倒是能对抗鬼舞辻无惨这种程度的攻击,但也仅仅只是抵抗,很难寸进半步。
鬼杀队里最为强大的三位柱,就这么被它,轻易的抵挡下来。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对峙内,泷川凌挥出了多少刀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他非常被动,只能迎着鬼舞辻无惨的节奏来。
铿锵!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声齐响,在一道巨大的对撞声后。
三人与鬼舞辻无惨拉开了距离。
“噗。”
不死川实弥歪了歪嘴,将嘴间的牙龈处流出的血液给吐了出去,沉腰看向面前依旧潇洒自若的鬼舞辻无惨,凝声说道:
“这家伙果然跟上弦的鬼完全不一个级别的”
下一秒,他的身体上就爆开了数道伤口,传出了道道令人咋舌的撕裂的疼痛感。
“呼呼”
悲鸣屿行冥亦是痛苦万分,大口呼吸着,刚才那几秒几乎是无氧运动。
因为武器的原因,他只能稍微拉远一些防御,但他发现,自己每退后一步,无论使出多大努力,都难以再前进半步。
泷川凌的情况比之众人要好的多,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实力在隐隐的提升,身体比之对峙黑死牟的时候,已经至少强了一倍不止。
鬼舞辻无惨亦是能从刚才些许碰撞中分辨出三人实力先后的顺序,但对它而言,这都是些不必要的工作。
因为
没有人能企及它,没有人能超越它。
“三位柱甚至连它的身边都没进入”
灶门炭治郎呆呆地望着前方的一切,他知道,这最后最后的战斗,将会进行的无比艰难。
他身旁的富冈义勇也皱眉说道:
“刚才的那种情况,我们根本插不了手。”
比起这两人,蝴蝶忍显然知道的要多的多,并没也气馁:
“拖,我们不能主动发起进攻,每拖住一分钟,我们胜利的希望便多了一大截,那个东西已经在发挥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