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
当初镖局成立的时候,秦川把好苗子都挑走了,剩下老弱病残守在赌坊。
他想有大头这些衙役的照应,出不了什么事。
可现在全部乱了,他有些担心赌坊这个钱袋子也会出事。
到了赌坊门口,里面热闹的声音都传了出来,秦川才松了口气。
等他走进去,才发现自己的想得有些简单了。
赌坊里他的人全部被官差逼在角落里毒打,而剩下的一些人正在打砸抢。
“找死啊你们,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朱能推开面前几人,要赶他们出去。
“知道啊,我们来查杨自荣贪污的证据。”
“你是哪里的,敢来这里放肆。”
“老子是昆山县衙门的,你算哪根葱,别碍着官爷办事,不然连你一起打。”
“都敢来我这办案了。”
秦川怒不可遏,这才几天就有人到他头上动土了。
“我怎么就不敢啊,啊,是师爷啊,恕小的眼拙,刚没看见您。”
“可别这么叫,你才是师爷。”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对不起了师爷,这这就收兵。”
这衙役以前总收秦川赏银,现在对秦川自然有些愧疚。
反正也没查出什么结果,他想卖个人情给秦川。
“我让你收兵了吗?吃里扒外的东西,继续搜,不然我拿你当杨自荣同党处理。”
那衙役刚想走,被一人从后面踢到,刚想骂几句,看到那人后把头低了下来。
“赵赵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想就来,还不滚去搜证据。”
那衙役唯唯诺诺,听话地搜了起来。
“秦师爷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这来人真是消失多日的赵恒,如今是春生得意,满面桃花。
“不缩在金陵龟壳里了?还敢跑出来。”
“我这不是上任昆山县县令吗,不得出来体恤民情吗。”
“哟,赵大人,今日怎么屈尊来这了,要不去我金都坊吧,这儿晦气。”
杜仲从门口走了进来,后面又跟着十几号人,往日的威风又回来了。
“秦川,想不到我又回来了吧!”
“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去当狗了。”
“呈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以后我们可是要天天见面的。”
“就怕你不敢来。”
“不敢?哈哈哈,小的们,给我进去好好赌。”
杜仲话说完后,他的手下就跑进去了掀桌子了。
“来人,把秦川带回去,我怀疑他是杨自荣同党。”
赵恒此行就是来抓秦川的,朱能几人想拦,都被官差挡住了。
秦川大病初愈没什么气力,很快被制服。
这一拉扯,伤口裂开,血染满衫。
“还敢反抗,给我按在地上打。”
赵恒想压着秦川跪下,秦川誓死不从。
杜仲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条棍子,敲断秦川的腿。
秦川惨叫一声,单膝跪地,仍旧不肯下跪,他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这黑的白的都是我的人,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哈哈哈。”
“敢赌一局吗杜仲?我赌你一天之内会跪下来求我。”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我看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哟,这里怎么这么热闹,秦川你生意真好啊。”
这一粗犷的声音,让赵恒几人收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