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卫风最起码也得两个时辰后才会回来,这段时间你们几个就给本少掌司好好地思索,我究竟命卫风去收集什么证据?答对了本少掌司赏一顿好酒好肉,答错了嘛就自觉给我到后院清洗马窖去。”
周良闻言立马哭丧着一张脸。
特别是他左右两旁投射过来的数道灼热喷火的目光,都快要把他整个人给盯穿了。
他以唇语无声抱歉,“各位兄弟们抱歉了,我也是无心的啊……”其实他也不想去刷马窖好不好。
周良心里如今也是悔恨交织。
两个时辰转瞬便过,卫风一回到金鳞卫,就有人向他偷风报信同僚们被少掌司罚去清洗马窖一事。
卫风心里暗暗庆幸自个被少掌司点名去办案逃过一劫的同时也为那几位同僚的‘凄惨’遭遇小小默哀一下。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刚刚睡了一个午觉,少掌司气色饱满。
“启禀少掌司,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暗访了几位受害者身边亲近之人,果真发现了这些受害者的共同点。”卫风是越发敬佩这位年纪比他轻上一大半的头领,“他们就如少掌司所预料一般,都生得一双好看的眼睛。”
“果然如此。”少掌司弯唇一笑。
“少掌司,只是属下有一事想不明白?”卫风疑惑问道。
“你说。”
“您说这绿裙女子就算是嫉妒别人眼睛生得好看,也没必要非得毒瞎了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古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该不会是这样的道理吧。
卫风完全不知道,他下意识这种对女子轻视的表情让少掌司尽收在眼底。
某少掌司十分不喜欢别人有这种‘大男人主义’思想。
嘴角弯起嘲弄的笑容反问卫风,“你真的认为绿裙女子单单只是因为嫉妒才去引诱受害者,毒瞎他们的眼睛吗?”
卫风微怔,“难道不是吗?”
少掌司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案边,将他没收起来的册子翻到某一页丢给卫风,“你别忘了,根据目击者与被害者的证词,凶手虽然蒙着面纱,却不难看出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一名美人还不至于嫉妒其他人的眼睛嫉妒到要去毒瞎吧。”
卫风看着少掌司翻开的那一页证词里对凶手绿裙女子的容貌的描述,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你退下去吧。”少掌司见目的达到,对卫风吩咐一声。
满脸羞愧的卫风恭恭敬敬将手上的册子放回案上,才退了出去。
等他一走,少掌司嘴上默念一句口诀,在房中布置了一个隔绝屏障,然后他往墙角一只用作摆饰的缠枝水鸟双耳瓶走去。
只见他停在双耳瓶前,古古怪怪对那只双耳瓶说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属下同你一样,对女人十分轻视。”
少掌司冷笑了一句,伸手在双耳花瓶上做了一个揭开动作,只见他手上捏了一张黄色符纸,再看那只双耳花瓶却是变成一名与他穿着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