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闰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说党人都是国家的栋梁,现在天下大乱都是因为陛下你禁锢党人。只要你解除党锢,让他们有机会做官,社会就和谐了。
灵帝大怒,立即下旨让有关部门逮捕曹鸾,扔进槐里狱,拷打至死。
杀掉曹鸾之后,灵帝又下诏重申禁令,而且还扩大了党锢的范围。凡是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以及五服之内的亲属,有官职的一律罢免,没有官职的不许出仕。
这场风波很快就席卷了整个大汉,连云飞都有所耳闻。
“夫党人者,或耆年渊德,或衣冠英贤,皆宜股肱王室,左右大猷者也;而久被禁锢,辱在涂泥。谋反大逆尚蒙赦宥,党人何罪,独不开恕乎!”
“这个曹鸾真是一点数都没有。还问党人犯了什么罪,他不知道结党就是最大的罪吗?指望天子解除禁锢,做梦!”
得知曹鸾上书的内容后,云飞终于明白灵帝为什么不肯解除党锢了。
陈萍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主公的机会。”
“哦?”云飞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说道:“且试言之。”
“两次党锢,绵延十年。当今天子年富力强,再禁十年乃至二十年也不成问题。到时候一代党人化为尘土,他们的家族就没落了。”
“所以呢?你觉得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陈萍冷笑道:“自孝和帝以来,大汉‘病死’了多少位天子?”
“这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云飞摊了摊手,说道:“若天子技高一筹,未必不能再来个‘光武中兴’。当然,到时候肯定要换个称号。”
“难!”陈萍摇了摇头,说道:“当今天子的手段远不如先帝,朝堂上也没有可用之人。他现在只能依靠宦官,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云飞笑了:“所以天子需要的不是党人,而是卫青、主父偃那样的辅国之臣。”
“这就是主公的机会!”
“此事须从长计议,今天还是先说说臧中郎将派人送来的一屯步兵吧,他给我掺沙子,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此事易耳。”陈萍笑道:“我军已完成编制,臧旻送来这一百人,既是警告也是安抚,还有监视主公的意思。如今五原膺服,主公只需安心练兵即可,留着那些人也无妨。”
“可是朝廷只给了两个曲的武器装备,我部编制已满,总不能让他们拿着木棍上阵吧?”
“主公可从雁门、五原两郡的大户子弟中挑出一百人来,将他们编为亲兵。这样既可以空出编制,又能扩大部队的规模。”
“这个办法不错。另外……”
“云大哥,不好了!”
云飞正要说另一件事,身后却传来了刘备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臧公和邓公一起往这边来了,大哥你要早做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