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王姬的生辰宴都办的特别的热闹,王宫贵胄皆会来参加。可这次,除了几个闺中好友,再没其他人了。就连她的父王、母后以及姐妹们,好像都忘记了。
“听闻今日是王姬的生辰,怎的如此冷清?”临安宫门口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男声,来人正是妺喜不久前见到的殷商使臣伊尹。
“不知伊公子来这冷清的临安宫所为何事?”有施妺喜表面笑着,内心却难免悲凉,这临安宫确实是门可罗雀了,再也不像往昔那般热闹非凡了。以前她总是认为自己喜静,如今她才发现“静”是多么的可怕。
“当然是来为王姬过生辰的。”
“刚送走了几个,不想再麻烦了。”几个有心,几个无意,这宫中的情分,真真假假,都信不得。
这个伊尹,才见过我一面。况今年有施黎并没有为我举办生辰宴,没几个人记得我的生辰吧,那他又是怎样知道的?难道是父王?
想着,有施妺喜笑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却还在期待吗?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王姬真是有趣,就连赶人走的话都说的如此独特,那伊尹先行离开,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
预感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准的可怕。
第二日,大夏的使者就来到了有施,他们当是提前几日启程的罢,时间卡的如此准。
没有离别的伤,甚至没有带上任何一个人,有施妺喜上了大夏的马车。随着车辘声声,妺喜离有施越来越远,离大夏越来越近;离天真越来越远,离腹黑越来越近。
途中很少停歇,只有遇到驿站才稍作整顿,也不停留多长时间,便又接着赶路。一路上,经过了戈壁、草原,看到了林木、山丘,空气都变得湿润起来。
大夏境内,房屋密集、高低错落,并不像有施那样地广人稀。
有施妺喜轻轻掀开帘角,此时正好经过一片农田,农夫们正在收着塘里的莲蓬、莲子,大夏是一幅丰收的画。
看着这些,有施妺喜完全不能把夏桀和暴君二字联系起来。哪怕国民眼中贤明的有施黎也没把农业发展的如此之好。又或许,只是前任君王管理的好罢了。
也闻大夏王宫之中美人无数,夏桀荒淫无度,做君王不过为了享乐,不是每个上位者都有责任心的。
地里劳作的人民偶尔停歇,看着过路的车驾,皆是唏嘘,“又要有一个女子遭殃了。”
看来他们都知道这是去大夏王宫的车驾,也知道夏桀的荒淫。又可能,他们的女儿也在那王宫中,正受着苦。
翻过一座山,鸟鸣阵阵;跨过一架桥,流水潺潺。过了这青山绿水,便到了大夏王都。
到了王都,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酒楼、赌坊、青楼、茶坊云云。黄昏的夕阳微光薄薄地洒在红砖绿瓦或那金色琉璃的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华的王都晚景增添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