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的脸上缺了什么?”
“过来。”带着她走到桌边,他取过朱砂和笔。莺娘乖巧替他将朱砂和水研磨开,萧凌取笔入墨后托着她的下巴,在她眼角边轻轻点上一个红点,细细端详片刻后自言自语说:“现在像了以后你就在这点上一粒朱砂。”
像?莺娘心头一跳低下头却不说话,少顷重又露出笑容问:“妾身遵命。殿下,妾身这样很美吗?”她只是个侍妾,在主子面前当然不敢不高兴。
“当然,否则我为什么喜欢你?”
她听了喜不自胜,双颊红艳似火附在他胸前低声说:“让妾身伺候您安置吧。”随后仰起头,眯着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含情望着他。
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萧凌心中念起,揽着她入到锦帐内,或轻柔或粗砺,直闹了半宿才睡。
翌日早起头疼欲裂,还是莺娘伺候他喝了蜂蜜水才好了许多,而她果然听话的在眼角点了上了朱砂。
服侍完萧凌洗漱后,女子便被支了回去,萧凌一个人坐在桌前,手上拿着那柄团扇来回反复地看,一边心里琢磨着事情。
那个人以为他是可以任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休想!
下定决心,他当即命人备上车马入宫。
却说太后有些日子没见萧砚,这日南怀珂来请安,必然是要拉住她仔仔细细问个明白。
“老八这孩子最近在忙什么?那次事情之后只来了一次,而且略坐坐就走了,人也不比从前活泼。”
“太后放心,八皇子前些日子喝多了酒伤了身子,如今正要好好养着呢。”
“你别替他打掩护,我问你,老八是不是对皇帝还有心结?”
这是非常关键的事情,就算萧砚恨死了那个当爹的也是打死都不能承认。南怀珂答:“太后别担心,父子两没有隔夜仇。”
太后叹了口气说:“你是好孩子,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你们别打量着我不过问外头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很清楚皇帝是亏欠老八的。”
南怀珂低着头不说话,太后看着她想起萧砚,想起萧砚又上下细细看她,末了意味深长地说:“喝酒伤身哪,这孩子身边也没个贴心人。年下了,你若是得空就常去看看他,也好让他别觉得太孤单。”
“是,臣女遵旨。”
“傻孩子,不是要你为了旨意而去,你”太后欲言又止,想了想说:“也罢,左右去了就好。”
从太后宫中出来,上了暖轿行过一段,前头来了个宫女挡住去路。
“是南二小姐的轿子吗?”知夏答“是”又问她是谁,那宫女说:“我是叶昭仪宫中的宫女,娘娘想请你们小姐过门一叙,请随我走吧。”
一旁隋晓心道这宫女说话也太横,小姐还没答应呢,因此靠向轿子如是说了。
南怀珂心头冷笑,想不到堂堂五皇子的手段竟是找娘亲做主。她虽不想搭理,可是宫中主子主动来邀她是不好不去的,当下只能随了叶昭仪心意过宫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