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了这件事是南怀珂设计我的,是她给我下药才会引得我失态。否则南怀秀?我还看不上!”
“你总说是别人给你下药,你自己又做过什么?”
“我做了什么?”
“还不是你自己和南怀珂结怨在先?”
“左右都是我的错。”
“难道你没错?”
“早晚我非弄死她。”
“太子正在风口浪尖,潘家只恨不能帮忙,你敢再闯祸小心父亲扒了你的皮!”
话说至此,潘世谦两眼一瞪既不服气又不说话。潘世卿并不是故意要对他说重话,三弟方才一席话让他忽然心生愧疚,可是他这样闹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先安稳度过眼前的坎才有心思谈及其他。
年纪此处,他的语气不再严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总是我的弟弟,我也不乐意见你委屈。对付南怀珂的事以后慢慢再做打算,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切莫再闹出事端。”
潘世谦还是听大哥话,既然言尽于此,他实在不好再无理取闹,当下只好回了自己院里。
到了院中听说南怀秀屋里已经上了饭,他便知她根本没把死了一个孩子的事放在心上,又觉得此时再闹也没意思,便自己去看了三姨娘一回,宿在四姨娘那了。
且不说潘世谦怎么样子,近月倒是太子连连受挫。
先是河患再是旷朝,然后又是收买医官。最后这点和行贿没有两样,河患之事就是因为刺史贪污,太子居然又敢再犯。人常说勿以恶小而为之,何况这摆明了就是欺君,皇帝不满可想而知。
责备的敕书连下两道,太子郁闷之情溢于言表。为了讨好父皇,他自请去三皇子府中清点核查捐赠的物资,却不料皇帝已经将这项差事默认给了八弟。
倒不是说皇帝主动要将这一项交给萧砚,而是萧砚本身就依附于三皇子,自觉自发地去替三哥分担一些事情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皇帝还是赞许有加,破天荒地把他召去御书房夸赞了几句。
太子更加颓丧,连一向不得宠的老八都能得父皇之心,自己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候居于人后。
太子妃并不能在这一项上对他有所帮助,只能在别的方面努力。为了哄他高兴花了不少心思,歌姬舞娘一个也没少往家领,奈何太子就是不肯对她笑一笑。
说来可怜,外头无限风光的太子妃到了东宫里头,也不过是个要忍受夫君心无定性的无奈妻子。
今天太子宿在这个宝林那里,明晚住在那个婕妤处,又有昭仪庶妃一堆,轮到夫君属于她的时候所剩无几。莫说成为夫君心中唯一,就是占据一成的地方也难,饶是如此,作为主母,大大小小的事又不得不劳心劳力打点着。
所幸太子妃的生辰就要到了,她便打算在东宫大宴宾客,让夫君好好高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