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怀秀也来了呀。”
“是。”
“是和潘家三公子一起来的吗?”
“是呀,姐夫来了,潘家大公子也来了。”
“我听闻她和你姐夫相处得并不太融洽。不知近来可好些了?”
怀贞听此面上露出遗憾之色说:“想不到娘娘也听说了,让太子妃娘娘见笑了。”
“我知道他们两个都是急性子的人,一时难以相处也是有的,只是夫妻间更重要的是磨合,过个半年也就好了。”
若是半年之后还不好呢?怀贞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听说最近潘世谦又抬举了两个丫鬟做姨娘,这是存心要和大姐对着干呐。怀秀气的跑回来哭诉了几次,可是二太太又能怎么样呢,说破天去这事潘世谦也没理亏呀。何况说到底,仿佛还是怀秀错的更多一些。
太子妃见她面色有些哀愁,不免劝道:“我晓得你担心你姐姐,不过夫妻本来就是这样,合得来呢那就最好,合不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你该劝劝怀秀,大家相敬如宾就是最好,没必要非要谁让着谁,互相退一步也就是了。”
“这我都知道,”怀贞忍不住说:“只是真要做到总是难的。”
太子妃不以为意:“这就是她的不是了,只要夫君高兴,多纳几个姨娘也没什么的。”她说完这话心中一动,看着南怀贞姣好的脸庞心中思绪万千,半日说:“这里太凉了,我们去前头亭子里等吧。”
怀贞怕怀秀回来寻不得她,太子妃却道:“我且带你避避寒风,让你的侍女留在这里等着她就是。”
南怀贞想着也好,喝了酒再吹风本来就易得病,不如去亭内小歇片刻。于是留下自己的侍女便和太子妃同去。
却说这亭子原来是盖在水上的,四周俱是游廊曲栏也是别致,且四面有雕镂装饰的窗户,天凉时关上俨然一间小屋,十分挡风保暖。亭内宽榻屏风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在这饮茶作乐也别有一番风情。
二人说了会儿针绣的话题仍不见南怀秀过来,怀贞恐姐姐喝了酒别是在哪扭了摔了,说话间就要去寻。
太子妃按住她坐下,自己起身说:“你且坐着,今日我是主你是客,没有叫你劳动的道理的。你等着,我去替你寻你姐姐,保不齐是在哪遇见熟人耽搁了。”
盛情难却,怀贞应下。
于是乎太子妃带着自己的三个侍女往外去了,到得门外留了一个在门口说:“你在这守着,除了太子殿下之外,不要再让人靠近。”又对另一个说:“你去找怀贞小姐的那个侍女,引她去别的地方。”
安排妥当,她走了两步像是有些迟疑,回头看看亭子又低头想了一下,终于还是毫不犹疑地往宴席的方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