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珂却认认真真说:“我是岐国公的嫡长女,国公府的荣耀永远有我的一份子,三婶,今日我有句话必须要说。”
“你说。”
“李妈妈终究是辱了国公府的名声,她人去了潘家我们是管不着,可是她的女儿和男人的契却还在南家。这该死的奴才没深没浅的嘴脸,娘是这么个秉性”她看了二太太一眼,眼神又扫过南怀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女儿的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那两人脸上火辣辣一阵烫。
南怀珂接着说:“李妈妈这一家子都留不得,我看把她的女儿赶出去拉到庄上配人倒好。”
“不可以!”李妈妈一听这话顿时就发了急:“二小姐、三太太,这事和我的女儿又没有关系,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撵她出去。”
南怀珂沉着脸说:“今日这事和我有关,说来说去最后我才是苦主,我说容不得她就是容不得,岂有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求情的道理。”
“我该死,我该死,二小姐千万别撵我女儿,她才十四,断乎不能出去配人呀。”何况李妈妈明白,那庄上的都是什么邋遢玩意儿,女儿去了将来就是个农妇,自然是配府里的小厮更好。
众人看她跪地磕头的模样又着实可怜,方才那点不齿的态度又化作一腔同情,纷纷看向南怀珂希望她手下留情。
她却是一笑:“你要她留下也行,只是要看你怎么做?”
“二小姐要我怎么做?”
“你今日的错可大可若是李妈妈非站在悬崖边,那这事就是天大的事情要是李妈妈站在绣花针旁看,那这事也不过针孔大小。你只需坦白一件事,今天一切就当一笔勾销,我从此再不向你追究,还可以让你女儿留下。”
李妈妈一抹泪说:“二小姐只要肯放过我女儿,我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下辈子还给您当牛做马!”
“我可不要你这匹赖马,我只要你说事。”
“二小姐要我说哪件事?”
“你且等等,”南怀珂朝向三太太说:“三婶,接下去要说的事关重大,我想请父亲和二伯一起来听。”
“有话就快说,你又在这故弄什么玄虚?!”二太太一听要请这两人来本能就觉大事不妙,虽然说不清什么事,但这样大的阵仗必然是影响极大的事情。
而在南怀珂,她早就下定决心,必须要在出嫁前扫去最大的隐患。
“二婶不必多言,请不请三婶自有定论。”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三太太身上,三太太问:“珂儿,到底你要说的是什么事呢?”
“我要说的是宅内一件人命官司,所以必要请两位老爷裁夺。”
话到这她却无论如何再不肯说下去,三太太见她说的郑重,又知她不是无中生有之人,因而应允,当下就着人到外头去请岐国公和南骏峨进来。
南骏峨自打丢了官在宅内早就老实起来,跟着自己大哥进来时一句也不敢多说。二人落座,燕儿使人上了茶,岐国公喝了一口才慢慢道:“这样兴师动众,不成体统。”
话说的好像是南怀珂,眼睛却扫在了二房身上,二太太坐立难安只好老实说:“大哥,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