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主宾立刻就裂开了善意的笑容,纷纷称好,顺天侯见他笑纳更是得意,站起来就要亲自相送。
萧砚走后有人道:“这个玲珑仿佛很合睿亲王的眼缘。”
顺天侯咪着酒说:“那是自然,别看他才成亲,大家闺秀的女儿尽是放不开的。王爷又是这样年轻,多少还是小孩子家馋嘴的猫儿,等玲珑勾住了他的心,他对王妃的那点兴头也就散了,到那时眼中哪里还有王妃和她的娘家。”
众人一阵哄笑。
萧砚出了会馆时管冲恰好赶到,见自家主子进去出来一趟竟然就带了个姑娘,他是十二万分的惊讶,两个眼珠瞪得老大,像是又急又气。
“你去轿子里坐着。”萧砚着玲珑上了轿,自己走到一旁低声问:“他怎么说?”
管冲一边瞥那女子上轿子一边回:“他不肯说,说从前讲好的,凡事只同王爷商量,再就什么都不理了。王爷,这人太多疑不好弄啊。”
“能力卓越的人脾气总有些古怪,正是这样小心谨慎才更值得合作,上一回猎苑的事他便处理得很好。”萧砚看了看轿子,沉思片刻说:“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同他商量,把你的马给我我亲自去找他,你把这个玲珑先带回去。”
“这是个什么来历?”
“侯爷送我的大礼,原是侯府的舞姬。”
“啊?那还带回去?”
“不止要带回去,还要好好供起来。你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长史,让他们将她记录在册,随后再让管事开个院子给她独居。”
“这”
“照办就是。”萧砚的语气不容置喙,说话间已翻身上马。
他近些日子来的气魄越发不同,命令也是说一不二,饶是管冲与他一同长大情同兄弟,偶尔也已不太敢在他面前放肆。他既这样说了,管冲只好诺下目送他离开,随即一扬手命人起轿。
傍晚时候萧砚回到府内,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南怀珂,并将自己这一日的得失告诉了她。
第一,顺天侯做足了准备,在那边萧砚没有获得任何有利的东西
第二,萧砚道:“我得到消息,柏家和潘家要联姻了。”
这消息十足意外,在女眷的各种聚会上,南怀珂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两家要联姻,可见他们将消息封得有多严实,为的就是悄悄打击南家。
“侯府的女孩儿是柏文晴?”
“不错,还有潘家嫡系的一位少爷。”
“京中女眷家长里短都没有透过这阵风,这么新鲜的事情,王爷从何处得知?”
萧砚闪避道:“我自有我的途径。”
南怀珂似有所悟未再追问,更令人在意和不安的事情是,北安伯府终于开始动手了。
她心下自思片刻,归根结底,看来这事的背后还是潘集在推波助澜,如今他们风头正劲,当然是要乘胜追击打击自己和娘家。
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关系到的是满门的荣辱和性命,就算此刻去求太后说情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