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罪人,炎二爷也这样在意?”南怀珂微微笑着心中却更加佩服,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行动,想要阻止,不过幸好,她始终更快一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那你就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
“不要再打哑谜,把人交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句话挑起了他性格中暴虐的那一部分,他一伸手箍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不需要很大的劲,他的力气轻易就可以杀死她。
“王妃,你知不知道人垂死的样子有多丑陋?”
她当然知道,那时内脏灼烧般的剧疼,抠破的手指和睁到像要暴裂的眼球,她全都体会过。所以她微笑着答:“你可以试试。”
沉默着,拉锯着,只有那条烈犬舔舐同伴血肉的声音。
那只布满各种大小伤疤的大手终于松开了。柏炎到底是没有办法,人在她的手中她就是不愿意交出来,其实还是她占了上风。
若是只事关他自己也就罢了,但任何会危害到他大哥的行为都不可原谅。
“王妃最好还是找王爷谈一谈,他会给你一个忠告。”
萧砚吗?那么她明白了,柏炎这话恰好印证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个猜测。
“睿王妃,不要做会让身边人为难的事情。王妃既拿着人,那么就好好拿着。”
“你怕我会伤着那人?”
柏炎一愣,低下头“哗啦啦”牵起狗链准备出去。
南怀珂忽然道:“炎二爷,这狗太凶,小心伤人伤己。”
“狗始终是狗,人却未必是人,还是畜生可靠。”
门一开,他出去了。小蝉和隋晓冲了进来,眼见她毫发未损这才松了口起,小蝉直说这人可恶,隋晓则去清理地上狗的尸体。等到陈峰来时地上只留下了淡淡的血迹,他蹙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南怀珂将事情简单说了,陈峰道:“我也听说了,柏襄的折子根本递不到御驾前,全都被顺天侯压下来了,听说他把那位襄三爷毒打一顿赶了出去。也难怪,内斗可以,可要斗到外头牵连了家族,那就是不可原谅的。”
玲珑是柏炎亲手从柏襄院中抓了送去顺天侯面前的,这是要命的罪名,柏襄自知根本没有引逗玲珑,这女人会出现在自己院里必定是柏炎的陷害。
出了这件事,顺天侯对他的态度更加厌烦,再加上有人递了密信指责柏炎贪拿公中的银两。顺天侯顺藤摸瓜去查,果然发现他这些年仗着替府里收缴年租的事情贪没了不少东西。
外头的事情柏襄争不过柏炎,几次都被这个二哥死死压制喘不过气,因此他剑走偏锋专在内宅上做文章,每年年下帮着府里清点庄头缴上的年例,顺带自己捞点好处。
本来不过是当点劳务费了,何况又不算多,想不到却被人告发。事情就出在玲珑的事情之后,这个节骨眼上透了这档子风,他更将这事算在了柏炎头上,暗地里虎视眈眈,只差一个机会狠狠报这几次的仇。
要么说到底还是一家子,上至老子下至孙子谁还不知道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