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骏峨登时一张老脸下不了台,粗声粗气问:“我们家秀儿病了你可知道?”
“不知。”
南骏峨强压怒火道:“你家崇礼病了各房各院都去瞧过,怎么我家秀儿病了你倒不知道了?”
“二伯可听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什么‘你家’、‘我家’,二伯二婶往常总说府里都是一家人,怎么到我面前就要和我分家?莫非是嫌这岐国公府不够宽敞想要分成两个家?”
南怀珂这才说出一句整话来,却是夹枪带棒毫不示弱。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得寸进尺。
眼瞧着南骏峨刚要张口,她仍旧是温和地笑着说:“前几日崇礼病了,如今虽已大好但还没有痊愈。我忙着照顾弟弟,是而府里的事情并不曾多留心,并不知道大姐病了。大姐怎么病了?病得厉害吗?”
南骏峨冷笑说:“前几日病得厉害,如今已无大碍,不过是得了和崇礼一样的病症,你说巧不巧?”
南怀秀的病症和崇礼一模一样,期间谁也没想到是什么缘故,只是病一日比一日重,最后刘大夫才发现了其中的关联。如今南怀秀大病一场花容失色,整个人瘦得都脱像了,二太太心疼的不得了,闹得南骏峨也头疼不已。
南怀珂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问:“二伯,要不要我让王太医去给她瞧瞧病?”
“不必,秀儿已无大碍。”
“哦。”南怀珂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你倒好像很失望。”
“怎么会呢?我只是累了,知夏,你端张椅子来给我坐。”
知夏应了就去搬椅子,二太太道:“知夏!这里我和老爷还没发话让坐,你也敢拿椅子?”
“我是小姐的奴婢,只听小姐的吩咐。”知夏自去搬了把椅子过来,还专拣那宽敞带靠的来,扶着南怀珂边坐下边心平气和说:“不是奴婢不尊重二太太,实在是我们小姐如今还在病中吃着药,还望太太体量。”
南骏峨扬了扬眉,疑心这二人是在装腔作势:“珂儿你又有什么病?吃得什么药?”
南怀珂笑道:“因为前些日子连夜照顾崇礼,如今有些阴虚亏损,王太医开了药吃着叫调理一段时间。二伯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王太医。”
王太医是太后指派了以后看顾这姐弟两的,真真假假都好,借南骏峨一百个胆子都是不敢直接去问的,否则太后知道了,他这一家还想不想要好过。
“姐姐的病可是刘大夫瞧好的?”
南骏峨点头:“正是。”
南怀珂却笑了:“怎么?王太医不好偏就刘大夫好吗?这就奇了,一样的病,搁在崇礼这就一日重似一日,到了姐姐,刘大夫轻轻松松就治好了。”
二太太眼神闪躲有些心虚,南骏峨却再受不了她这阴阳怪气的态度。他板起脸直截了当问:“我问你,秀儿得病是不是和你有关?”
南怀珂眨眨眼,无辜道:“崇礼自病后就没有踏出过院门,怎么会把病气过给大姐呢?”
南骏峨一拍桌子怒道:“你这丫头,少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着家中这么多人的面,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你设计陷害秀儿害她得病的?!你若不说实话小心遭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