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蒋管事处对刘清清已经有了定论:此子可用,待三郎到桃镇主事就找个可靠的保人保下他学徒。此时家主那里情况不明就多看看刘家小子还有什么能耐。
一般驿站的信件比货船要早到两至三天,晚间城门要关时刘清清已换好女装准备去何先生那里接弟弟了。蒋管事本来想把货单给刘清清一份,回头又想起已经让刘清清回家去了。
这日何先生给刘小虎大略讲了国法,又普及了一下科考的流程和往年有名的考生。刘小虎兴致勃勃地给姐姐讲了太祖年间太子太师了成名一战,颇有廉颇、蔺相如之风,也就是这个人开启了大夏国有名的科考历程。
刘清清心想:此人也是穿的?怎么听着有点天朝清代的赶脚呢?
“姐姐,你说我们只能天天吃这些粮食吗?”刘小虎糯糯的叫声一向是刘清清的最爱。
“有吃的就不错了。”
“何先生说我国北方常有战事,时有农人饿死。”
“饿死算什么,也会有人易子而食吧。”轻叹一口气,父母之爱什么的应该是在吃饱肚子的情况下才有吧。
“你怎么知道?”
“年前不是有人在大树下闲谈着嘛。我偷听的,好惨!”谎话说习惯了,张嘴就来。
等船的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期间刘清清代替蒋管事的职责收放了两批货,交接的负责人对她的态度很欣赏。
北方的货船到桃镇口岸时船上下来的人很彪慓,初春时节只着了短衫,胸口露出一片胸毛,张口说话带出一口卷舌口音:“哪个是祁河的管事?”
“某在。”刘清清连忙近前,“这是印信。”
清点完货物已是午后,刘清清收好货单刚想邀请船老大到镇上进些酒水就看到他身后一个矮个小子在吃土豆。
真的是—土豆!
麻逼的!从穿来到这里就没再见到这么科学的粮食,原来这里有。
船老大见刘清清眼神直直盯着身后的小子就一把拎过那小子,“这是某的外甥,跟某跑船讨口饭吃。小子,还不称呼小哥。”
刘清清和船老大的外甥孙九这就认识了,得知这船老大徐才有一半胡人血统,常年和各家商户合作跑塞外买卖。这一行三人直奔桃镇最实惠的酒楼而去,期间刘清清以三寸不烂之舌套出孙九的土豆是北方关外来的,个头小、久放不坏、可蒸煮,大夏北人常食,桃镇这里再往南就没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