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的整体面积大约有三百多平方,一个金黄色巨大金属基架的欧式吊灯悬在三层高的房顶,结实挺拔,细长柔和的分支托着一百零八头的玻璃灯盏,一个个做成蜡烛的形状,正大放光芒,将它明亮的光辉撒泼到大厅各个角落。
地上细白如瓷的大理石上泛起深浅浓淡的绿色天然花纹,典雅低调。客厅左侧的白色壁炉营造出优雅闲适的氛围,壁炉前一组紫色绸缎沙发,前面是一张和沙发腿同色的镀银茶几,华丽、精美。下面铺垫着一张巨型的织锦繁复色彩浓郁的波斯地毯。
精益求精长卷壁画和那些独特的家具搭配起来相得益彰。白色的罗马柱更是成为一种品位的象征,画龙点睛。
踏上纯洁如玉的瓷砖铺就的宽大精致的台阶上了三楼,穿过走廊上连续的圆顶拱门,犹如置身华丽殿堂,处处散发着优雅和高贵的气息。
杨菲尔陪同公主进了特为公主准备的大套间,小客厅的地上铺着带有粉红色纹路的大理石地砖,一个高达房顶的白色满墙书柜,繁复的花纹上描绘着金线,上面码着一层层密密实实的书卷,使得浓厚的文化气息超越了奢华的概念,室内墙壁上挂着数幅风景画,书房桌上摆几款颇具雕工的或石膏或古铜或大理石的雕塑,具有历史沉淀感的落地仿古钟,精致的台灯,把空间点饰的无比清逸。
卧室里满铺着纯白长毛地毯,透露出典雅的独特质地和舒适的脚感,水蓝色的曳地窗帘,清透爽净,最是亮点的是一张特制的圆形公主大床,被从房顶垂吊下来的巨型粉红色碧霞纱帐笼在其中。所有家具皆是粉色和丁香紫为主色,足以治愈所有的公主病,即便是这个没有公主病的公主,见到这样的房间,也是满心的冒出粉红泡泡。
公主牵住杨菲尔的手,一起坐到床边,床上是一张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圆形席梦思,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实软和的细鸭绒床垫,两人一坐上去,便深深陷进一个柔软的窝中,不约而同双双向后倒去,并排躺在这温柔窝里,又不约而同双双咯咯笑出声来,并发出舒适的谓叹。
公主向着杨菲尔侧过身,灵动水润的晴晴里闪烁着惊喜惊叹,忽闪忽闪的看着杨菲尔道:“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你设计的?真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人说聪明之人都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我觉得,你该是九窍玲珑的心才是。”
杨菲尔也侧过身,和公主四目相对,看着公主的笑颜,笑道:“其实,这些并不关我有几窍的心,而是全部来自我的一个梦,你相信吗?”杨菲尔从心里到底没有什么尊卑之分的概念,所有礼节礼仪都是临时培训而出,她和公主在一起算是同龄人,虽只几个小时的相处,却已是相见恨晚之感,人若喜欢一个人,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就像这两个女孩一样。
公主奇道:“哦?来自于你的梦,倒是奇事,不知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梦?”
杨菲尔转身平躺,遥遥望着虚空,微笑轻声道:“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非常复杂的梦,一个如同真境的梦,换个时间再跟你说好吗?只怕一会儿我们就要下去了。”
果然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道:“皇上要起驾了。”
两人当即翻身坐起,也不用身边的人服待,互相给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饰,公主在前,杨菲尔随后出了这间大套间。
为了不惊扰干活的工人,皇上,大皇子和公主及身边随从皆已换了常服,由胡永强和沈方瑞领着进了饼干工厂的车间里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