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的:“哦?你有何志?说来听听。”
“若是我身为男子,我必也要如我二皇兄那般上阵杀敌,保卫家园,建功立业,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
“朕给你的宽限可是比男儿也不嫌少啊!随你的的心意给你武术教习,让你着男装四处行走,甚至还放任你去那北地边城,你竟还想当个女将军吗?”
“那有何不可?花木兰代父从军,流芳百世呢!”
盛贵妃再听不下去了,轻叱道:“弦歌,不可顶撞你父皇,别再得寸进尺了,那岂是女儿家做的事?这你在外面疯的也差不多了,也该收收心了,从今日起,你不许出宫去了,就留在宫里将女红拾起来,再不济,看书,赏景,听戏,不也是随你?”
弦歌闻言,不由哀嚎一声,扑倒在盛贵妃的怀中,将脸仰着看着自己母亲,“看书每日不辍,父皇的万里河山,赏景岂能只将我限在御花园?听戏更是无趣,咿咿呀呀,那也太磨叽了。”
磨叽?盛贵妃一怔,“真是不知从哪学来的乡言土语!看来这外面真是由不得你去了,哪里还有个公主的样儿!”盛贵妃面上已是十分不悦,态度更坚决了。
这话题不知为何说着说着跑题至此,皇帝见母女二人就要争执起来,又见一旁杨菲尔也枯坐许久,爱女心切,便道:“许你去找胡娘子玩耍,可行?”语气就像哄孩子。
他三位公主,大的两个早已成亲,出去住在夫家,只剩这位最小的公主还承欢膝下,相貌性格又和自己极像,故而一直宠爱非常,一直想着,可惜是个女子,否则定要严加管束教导,将来可承大位。
既然不能给她皇位,便让她为所欲为,只要不涉及原则,都可行事。
且这些年看来,弦歌生性洒脱而不轻浮,胆大却不莽撞,聪慧阔敞,待人处事端正亲和……再叹一声,可惜身为女儿身。
皇帝发话了,盛贵妃便也不再坚持,笑着撇了皇帝一眼,道:“这孩子早教皇上宠惯坏了,这样野马驹子一样的性子,以后还谁敢娶?”
“一般的庸人自是没有这样的福气。”皇帝笑道。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弦歌却不由又想到那个叫做修季常的青年,若论武功相貌文才皆让人难忘,只是见他好似对秀儿姐姐很是长情,便在心中已然将他归类到秀儿姐姐的名下。
朋友妻不可欺,那么朋友的情人也不可夺吧!在弦歌的心中,道理好像是一样的。
中午,皇帝留了杨菲尔在盛贵妃处一起用了午膳,膳毕旋即回自己寝宫去了。
爱屋及乌,盛贵妃对杨菲尔印象也颇好,有弦歌这假小子一样的性子映衬着,显得杨菲尔极是端庄有礼慎言,更加合盛贵妃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