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歌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街上,耳边响起那人对她说的话,“想要真的骨灰,就将陆且徐推上夺位的路上。”
她走得有些不稳,父亲的死让她的心静不下来了,漂浮在空中,若是再有一股风,只怕她就会摔倒了吧。
她对自己的手速有信心,可惜苏盟主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早早将木盒换掉,拿了个假的来迷惑她。
说实话,她的心里是没有底的。那人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喂她吃什么药,否则她几乎会完全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卫明歌暗自叹气,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事,麻烦事又有一大堆了。寒山玉也不知道怎么了,醒来后一点记忆都没有,她试探了几句,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身后是无尽的街头,她只身一人游逛在街上,就是为了让自己清醒,她还有仗要打。
在大街上兜了一圈,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了。
一起床便已经到了授课的点儿了,卫明歌忙得手忙脚乱的抓起衣服就往外走,可惜天不遂人意。
“明歌!”
卫明歌转过身,见是付叙,干咳了一声,“什么事?”不知道他和陆且徐谈的怎么样,只能这么干瘪瘪的问了。
他顿了顿,低声说:“还好,可惜他太过轻狂,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会卷入这场斗争中,偏偏他还捧着自以为是的亲情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还存了亲情不是吗?”她反问道。
对于她的回答,只能说在付叙的意料之中,“你似乎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示好三皇子!为什么?”他看不透,卫明歌明明有野心,为什么迟迟不下手。
卫明歌不怒反笑,“因为我尊重他。”
“尊重?”他重复了一遍,“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的笑话,你等着吧,我们终归会是一路人的。”
听了付叙的话,卫明歌心里确是赞同的,她也是那个要托他下水的人,又和他有什么不同!
不过,只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考虑,这是最后的期限了。
今日的早课的内容是君臣,虽说是早课,却没有几个人来,全都拉着些人来凑数。
突然瞧见一抹深紫色的身影,他居然还在!
虽然心中千万种疑惑,但现在还有些不合时宜,索性交完课再说。不久便会有一场考试,如果没错,这皇帝皇后也是会出现的,她要好好对待。
太子已然回宫,手里还握着兵符,但在大殿之上被收回,估计现在心里还有点不爽呢。本以为陆且徐与太子关系不错,但听一些宫人说这太子根本就没有如陆且徐所说去看他,那日徒留陆且徐一人独坐良久。
想来陆且徐也是有些懂的,这太子也太蠢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这是我要赤裸裸的敌对了?
“何为君?何为臣?而何又为君臣?在座的哪位知道啊?如果不说话,那我可就随便找人了。”眼见都快要睡着了,卫明歌才不得不提了个问。
不料还真没人回答,一阵哀怨倒是此起彼伏。
之所以挑这一课上,便是为了慢慢地将陆且徐的心拐到这上来,再诱导,一切便容易多了。
“陆微,不若你来试试?”陆微许久不曾露面了,这也没人关心,毕竟他身份不高,也就随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