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站起来,脸上渐渐浮上惊恐,“我不知道,这可是死罪!”
“什么?”为什么会论到死罪上,她自认没说错什么话呀。
“老师问我何为君臣,若是我答,便要切身体会,可若我切身体会,不就是冒犯了父皇吗?这不是死罪是什么?”他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是——
卫明歌:“……”
真会吹,演技真是棒。
“废话多,问你你就说,装柔弱给谁看,这里可没有你那娇弱的娘亲!”
陆且徐颇为嘲讽的话,令他脸色唰的变白,又没话反驳,只能怨恨的说,“本皇子不知道,老师该好生教导本皇子不是吗?不过本皇子也想听听三哥的高见,就是不知道三哥愿不愿意拿出来分享了。”
“是!”连本皇子的这自称都拿出来了,卫明歌能说不吗?
不过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加之陆微的话,卫明歌转头问道,“不知三皇子的想法呢?”
只见他作势闭眼想了想道,“君为上,臣为下;君为天,臣为地,本就不可比拟,哪可以混为一谈。”
“很好。”既然他知道这个道理,就没有一点野心吗?
不可否认,陆且徐心里还是有一点很清楚,一旦他与太子哥哥的身份分别开来,就真的没有亲情了。
他一直坚守的底线,是否真的值得呢?若是不想,就要决断了。
长叹一口气,卫明歌还真是费心了。
完了课,卫明歌一路长驱去寻寒山玉,商量有关事宜。
重新修葺就是麻烦,不过也恰巧给这些女子放个假。
彼时楼里只剩三人:卫明歌、寒山玉、颜榆。楼里女子惯用的脂粉香漂浮在空气中,有些朦朦胧胧的,倒是应了景了。
其实相对之下,卫明歌倒没什么其他的想法,这重新修葺无非是将原有的地扩大,然后再将各姑娘的房间修大些,但明显颜榆不这样想,他全程表现得很沉默,不发一言,只是在她们说得起劲儿时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将寒山玉支开,卫明歌叫住正欲离开的颜榆,“颜榆,你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颜榆似有些惊奇,夸张的用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的意见?”
卫明歌:“……”
难道刚才问的是鬼啊!
其实卫明歌可以理解,颜榆现在像个挫败的落家犬,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尊重他,他会动容的。
他像是好好考虑过才说,“我觉得在地下挖一个酒窖不错……”
卫明歌一直在等他说完,虽然有些不解,不过他的想法好像有理,她不介意考虑考虑。
“你等我和山玉考虑考虑,毕竟在我们的计划里,是没有这个计划的。”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或许更多的是想给他一点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