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写的?”傅智其实已经猜到了,就是明知故问。
“除了你那个他,还能有谁?”
“什么内容?”
“我敢私拆你的信吗?”
“那我不要了,你可以看。”
“算了吧,我才不做这种事。”
她迅速跑进店里,取来一只塑料提包,打开,翻出信,递给傅智,傅智随手塞进了裤子口袋。
玲玲关切地问:“听说你想复读?”
傅智点头。
玲玲赞许:“应该复读,你基础很扎实,再加把劲,就一定能成功。”
“谢谢姐了!你还没告诉我,在这里干什么?”
玲玲压低声音:“我在这个理发店学徒,半年满师,春节前,打算去西荡自己开理发店。在那个小厂做工不是了结。”
傅智高兴起来,评论说:“学这个好,不经风吹日晒,不怕水涝旱灾,自己创业,做女老板,经济有自主权,将来不受我姐夫的气。”
玲玲不认识人似的瞅着傅智:“你什么时候学到这一套的?我的心思都被你看透了!走,我请客,去吃饭。”
傅智也不推让,跟着玲玲进入一家小饭店,由她点两个菜,一个汤,两碗大米饭,边吃边谈,不亦乐乎。
临分手,玲玲再三叮嘱傅智,我吃住就在北街表姐家,来复读,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姐姐不能帮大忙,小忙能帮的。
傅智好一阵感动,说我记住了。告别玲玲,傅智改变了坐车的计划,独自走在去西荡的路上,感觉心情雨过天晴。好情绪是能传染的,好朋友的关爱是治愈忧愁的良药。虽然眼前的困难还没有看到有效的解决方案。
她来到了镇外,拣一棵大树的荫凉坐下,静心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