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何德香在西房打扫,忽然看见一只老鼠钻进了书桌底下。她用扫把捅刮了几下,不见老鼠出来,却刮出一些木末、纸屑,叫声不好,忙喊傅宏,告知“敌情”。
傅宏说得打开柜子看看,于是,翻抽斗,找钥匙,开柜门,清理出一半书籍,竟发现了老鼠窝。一个角落堆积着一些尖头鼠屎,臊味冲人。有一只老鼠哧溜一下,从柜子里窜出,被早有准备的傅宏赶到堂屋,一扫把拍死。老鼠肚子、**胀大,显然已经怀孕。它啃坏了几本书,用纸屑做成碗大的小窝,准备做产房了。
他们只好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出来,最后发现了傅智藏的那两封信。
傅宏见一个信封上有“请李玲玲转傅智亲收”字样,地址是部队的,心中生疑,就抽出信纸默读。不认识最后的落款英文和汉语拼音,却从第二封信中“当兵”、“部队”两词,自然猜到了书信作者,脸上顿时堆起气愤、忧愁之色。
何德香察觉丈夫神态异常,不放心地问:“哪个写的?”
傅宏瓮声回答:“小德光!”
“说的什么话?”
“话倒看不出毛病,就是这件事本身不对头。”
“你先把信读给我听听。”
傅宏耐着性子,把两封信读了一遍。
妻子说:“话说的很好啊!”
“好个屁!这说明,珍珍还在读高中,他就打扰她了,怪不得珍珍差三分,就是他闹的,让我们多吃多少苦,小德光此刻要在跟前,我肯定送他几个耳刮子!”
“你呀,太偏心,就怪外人,不怪自家闺女,假如珍珍先给德光写信了呢?”
傅宏一口否定:“绝对不可能,他的话音在这里。”
“珍珍收了信不退,藏得严严的不让我们晓得,是什么意思?”何德香盯着丈夫追问。
傅宏无词以对。过了一会,以非常坚决的口气说道:“要是别人也罢了,偏偏是李国基的儿子,我高低不能答应!”
何德香笑道:“你跟他有多大仇恨?他有多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