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智心中不悦,勉强笑道:“我丑呢,但一定记住您老的话。”
在小卖部旁边的大路上送走孙老一行,傅智就要回家,德光拉住她小声说:“不是有你的礼品嘛,顺便带着吧!”
“我不稀罕,你想要就收。明天见。”傅智挣脱德光的手,径自回家而去。
第二天,傅智到西荡车站送德光返宁,德光把戒指塞进了她的手包,挡住她想拒绝的手,开玩笑说:“别傲气,就算给我一个面子。”
傅智不再推辞,却故意道:“是不是想赖掉你应该买的婚戒?”
德光装出一脸严肃:“啊?我有那么大方吗?属于我的权力,我绝不会让给任何人。”
此时此刻,他既春风得意,又依依难舍,恨不能拉着傅智一道上车,或化作双鸟,比翼飞去。
傅智对德光这句话很欣赏,脉脉含情地看着汽车渐去渐远,才踽踽独行,回到家中。见到母亲,不由分说,就把这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张仁英忽然提着两瓶酒来到傅家,说明是孙老送的,国基让老傅也尝尝。
何德香高兴地接了酒,并再三表示谢意。
张仁英瞥见何德香手上戴着新戒指,认出是孙老送的那枚,问后得到证实,便感叹道:“好孝顺的姑娘啊!可惜我没有养闺女的福气。”
何德香笑道:“现在珍珍不等于是你的姑娘吗?你不能再把她当外人哦!珍珍,这戒指,我代你送给大娘,你同意吗?”
傅智知道母亲在讲笑话,当然说没意见。
张仁英对何德香摇手不迭:“你敢送我还不敢收呢!”随即笑着离去。
傅宏去村加工厂找黄根富机小麦面粉,顺带换点挂面,回家见到那两瓶好酒,得知来处,高兴得呵呵一笑,对女儿说:“我家的酒坛子提前出酒喽!”这一带人称女儿是父亲的酒坛,照例该经常送酒孝敬父亲。
傅智说:“这酒也不是我送的呀?”
傅宏:“不是你,德光爸爸能送酒给我?就是摆馊了、送错了也不可能!”
何德香笑道:“是这个理。”
正在说笑,杜玫匆匆跑来,告诉傅智,刚才卫生局人打电话,请你去一趟。
一家人一下子陷入了五里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