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听得直咽口水,恨不能立刻到嘴到肚。
何德香烧开了水,装了一竹壳水瓶,又舀一碗出来,放在桌上凉着,嗔傅宏“你话真多”。看看木盆里已经堆了两个大碗似的一堆藕泥,说够了,做多了,下顿再吃就不香,第三顿怕多多就不想吃了。
傅宏说,“这话对,***说,谁说得对,就照谁的办,我就照你的办。”
何德香笑道:“以后少跟我油嘴滑舌,把多多带坏了。”
傅宏哈哈一笑,说不敢不敢,然后要她去拿藕粉。
何德香说,“藕粉在大柜里面的小瓦罐里,你先服侍多多,我去做藕饼、弄晚饭,还要收拾一套被褥,好让多多睡觉。”
傅宏应诺一声,起身找出瓦罐,拿一只小碗、一双筷子,一只汤匙来,倒一点开水在小碗里,用筷子搅了一阵,细看不见热气,感觉凉透了,便挖两汤匙藕粉倾在凉水里,用筷子将藕粉轻轻地和成稠浆,接着冲下水瓶的开水,迅速搅拌。
多多眼看着藕粉由乳白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冻胶色,一股清香袅袅弥散开来,直钻脑门。
傅宏把筷子提起来,粘稠的藕粉浆慢慢地落下一条玻璃丝般的粗线。他说,“这是上个月自家做的,100斤藕才能做4、5斤。我们就做了50斤藕的粉,准备头疼脑热,不想吃饭的时候,冲一些喝喝。你阿姨说你是贵人,应该享受。来,坐这里,慢慢吃,还烫着呢!”
多多不动声色地小口品尝着,一阵感动在心里荡漾。
傅宏又拿来油瓶,倒一点点油在藕粉上。多多闻到浓烈的香气,知道是麻油。她用筷子搅了几下,见傅宏离开,便不顾斯文,吮干净筷子,两只手捧着碗,一口接一口如饥似渴地喝着,不一会就碗底朝天。她又把大碗热水倒一点在小碗里,涮下残余,统统喝了下去。口角噙香的绝妙滋味她说不来,只觉得胃脘暖洋洋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