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我们啊,有绝招呢!”
傅智:“什么绝招?”
傅宏:“往腿上涂过煤油。”
傅智:“下次我也涂煤油。”
父亲摆手:“不要下次了,下地是我们的事情,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听见没有?”
“听见了。”
“现在就家去。”
傅智正对蚂蟥心有余悸,就顺水推舟,告别爸妈先自回家。
经过那片稻田,她怕再听见聒耳的议论,低着头走得飞快。到了自家屋前,猛然瞧见猪圈栅栏边站着一个人,吃了一惊,细一看,却是德光,便叫了一声。
德光转过头来,露出惊喜的笑容:“你上哪里去的?”
“去薅茨菇草咧。”傅智口气有些得意。
德光做出夸张的表情:“不要吓我,你要下田,茨菇该倒霉了。”
“为什么?”傅智拿下斗笠扇风。
“不是把它们当草拔掉,就是踩到它们,不晓得它们会骂你多少坏话呢!”
“去你的。你站这里干什么?”
“我想你家的猪了,特地过来看看。”
傅智噗嗤一声笑起来。
“我以为你找金山问习题的,原来真下田了,腿上还有烂泥呢,啊呀,被蚂蟥叮过了?”
傅智仿佛打了一个胜仗,语气自豪:“三个!我一点也不怕,是我爸给我拍下来的。”
德光装出一本正经:“我绝对相信,不怕蚂蟥的人,都是让别人拿下来的。”
傅智大眼瞪他:“你真不是一般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