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妈妈:“我问了可了,昨晚没人在七少爷房里过夜。”
“我的老爷啊!”花夫人攥着帕子紧紧捂着胸口像是要喘不过气来,“这可怎么是好?”
“夫人你别着急,七少爷不是还吗?”华妈妈劝道。
华妈妈不劝还好,一劝花夫人更着急了,她:“我怎么不急?他今年都十九了,身边一个可心的人都没有,就一个花平,晚上还不能伺候的那种。大童二童十九的时候院里早已经有几位姑娘了,以前我是不想他过早坏了身子提防着,但现在我就是怕他太提防了,你那溢清是他院里样貌最拔尖的,样貌身段在堡里都出众,还不是赶出来就赶出来。”
华妈妈急忙宽慰道:“夫人别着急,可能七少爷刚回来身子还累,过几再看看。”
花夫人转念一想,对华妈妈:“你的也对,过几再看看,这段时间你给七童院里那几个女孩多进补一些,就从我份例里拿钱出来,和她们多留心一点,七童要是需要什么缺什么只管去库房去,不用问我。”
唐百草已经将花聿楼的情况告知了五太夫人和花老爷,有古巫族圣地在,癫蛊的母蛊就可能一直沉睡下去,只要母蛊不躁动,花聿楼体内的子蛊就会一直安静下去,所以回不回勐泐都没什么影响了。
这四年来花聿楼每次除蛊失败后唐百草都将情况如实告诉了花家的人,一次次打击他们脆弱的神经,到现在他们已经把要求从“完好无损的除蛊”降到“只要子蛊不发作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便他们心里有遗憾,但也没有什么比花聿楼不用再受蛊毒折磨更值得他们开心了。
今年端午节钱塘江有赛龙舟看,所以堡里的仆役们都在准备主子们出行需要的东西,光是马车就需要好几辆,还有各种需要祈福的东西,早上从云间寺祈福出来便直接去江边的酒楼上看龙舟,午饭也在那里用了,但外头的东西不新鲜,总归自己带去的安全。
为了出行简便,五太夫人和霞儿花夫人坐一辆车,三位少夫人带着少爷坐一辆车,后面再准备两辆车装其他的东西,即便如此,他们也被堵在管道上迟迟不能前进。
外头燥热,车厢里虽然放了一些冰块消暑,但有等于无,大人还能忍,朋友可就忍不了了,娇气的三个孙少爷已经开始瘪嘴准备大哭一场了,最后还是花盛汸和衙门的衙役一起疏通了街道,让大家都能走动一下。
花夫人看着霞儿脸热的通红,便笑着和她:“你三哥已经在外头疏通人群了,一会咱们就能可以出城了,那人没那么多,也凉快一些。”
霞儿接话道:“今年有龙舟赛,外地人也来看,所以人多一些,我知道的。”
花夫壤:“可惜薛冰和玉屏姑娘家去了,不然也能看一看这划龙舟。”
贺夫子在花家待三年,三年后便真的带玉屏回家乡岳州,花老爷担心两人安全便让花盛汸、花锦城和花溢亭三人护送他们回到家乡,又帮着把宅子仆人安置好后才离开。
贺夫子离开了,孩子们的学问还是要继续的,花老爷又请了另一位大儒,花锦城花溢亭和薛冰霞儿依旧在桃花堡学习,直到去年闭馆后薛冰才回家,本来霞儿也应该回家的,但花夫人离不开她,又托人去钱府了一声把人留下来了。
霞儿一开始知道自己能留下来心里不开心是假的,她留在桃花堡至少初一十五和五太夫人花夫人去云间寺进香的时候能见父母一面,要是回到钱府她怕是要成为笼中鸟雀,任人宰割了。
花家的队伍出了城后前进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很快到了云间寺。
霞儿按往常一样要帮五太夫人把上个月的经书还回去,但大郎却一定要跟着。
慧娘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你这孩子,姑姑还要事情要做,你偏要在中间裹乱。”
“没事,一起去也可以,很近的。”霞儿着从慧娘怀里接过大郎把他放在地上,对他:“大郎,姑姑手里要拿经书没办法抱你了,你要自己走可以吗?”
“好。”大郎含糊不清地回到。
霞儿其实可以让丫鬟抱着去,但是她要去后院见父母,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只能自己带孩子了。
去藏书阁的地方霞儿早就熟悉了,但为了照顾孩子的脚速慢了不少,找到五太夫人新要的经书后霞儿一手拿着书,一手拉着大郎从藏书阁出来,不曾想刚出门大郎就往旁边的佛殿跑去。
那边都是供奉逝者的冥殿,阴气重,大郎一个孩子阳气弱怕撞上什么脏东西,霞儿赶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