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尘翼用这药救了她一命,或许今日也能救他自己一命。
这也算是他善举得善报。
焰尘翼吞下药丸后,烈斓汐又撕开他鲜血浸染的衣衫,胸前被剑横着抹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皮肉裂开,深可见骨,看着实为触目惊心,后背也被刺入一剑。
烈斓汐不会知道的是,焰尘翼之所以受伤,完全是因为去捡她那幅掉落的画卷,一时分神,疏于防备,才被重伤。
看着焰尘翼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烈斓汐不由拧眉,也不知道这混蛋是得罪了谁,竟然被下如此狠手,显然是不想让他活命。
胸前伤口需要缝合,暂时处理不了,她只得简单清理伤口的血迹,撒上消肿止痛止血的药粉,用布条包起来。
后背伤口同样的处理方式。
又撕开他手臂上的衣服,在中箭处淋上酒,握箭一个猛力,将刺穿他手臂的箭拔了出来。
“嗯。”
拔箭的瞬间,血液顺着抽离的箭,溅带出来。可能因为过于疼痛,陷入昏迷的焰尘翼痛苦难忍的闷哼一声,身体条件反射的颤了颤,又陷入死寂一般的沉睡。
烈斓汐在他的伤口处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以防止伤口大势出血,再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块衣料,将伤口紧紧地缠裹起来,
虽然,她已经将焰尘翼身上的伤做了简单处理,想要救他的命,这些简单的处理,显然不够,得带他离开找个地方医治。
心里有了打算,烈斓汐从不脱离带水,干脆利落的叫夏歌,两人合力将焰尘翼弄上马背。
看来是焰尘翼命不该绝。
没走多久,遇路人一问,前方不远处有座城。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到达城,进入一家客栈。
店二身穿灰衣,头戴灰布帽,热络的迎来,一眼见血染衣衫,昏迷趴在马背上的焰尘翼,表情愣怔。
可能因为长在客栈,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人,愣怔片刻,换上热络的笑脸,“客官可是要住店。”
“进客栈,不住店,进来做什么?”烈斓汐嘴上不饶饶堵店二一嘴,问道:“可还有房间。”
“有有有,上好客房,普通客房都樱”店二被堵一嘴,也不恼,摆着他招牌式的热络态度。
“两间上房。”烈斓汐话不多言。
他们三人,只要两间房,那是因为她身上银子不多,救治焰尘翼,还得花钱买药,能省就省点,焰尘翼一间房,她与轻歌挤一间。
轻歌前去付了两间客房和看管喂养马的银子,烈斓汐叫上店二帮忙,把焰尘翼从马背上搀扶下来,马交由看管喂养的人牵走。
店二帮忙搀扶着焰尘翼去到二楼客房内,把焰尘翼放躺在床上。
不大的客房,还算干净整洁。
烈斓汐向店二要来纸笔,写上她为焰尘翼处理伤口所需要的东西交给店二,给陵二银子,诚恳的,他们路过簇,路遇意外,人生地不熟,麻烦店二去医官买回纸上所写的东西,顺便再买两套干净的男装,给他的跑腿费定不会少。
买男装,是因为焰尘翼身上的衣衫被血脏污得厉害,实在不能再穿了。
店二一听跑腿费不会少,轻快的应着,麻利的去了,很快便买回烈斓汐所要的东西。烈斓汐又让他帮忙,把焰尘翼一身血染的衣衫换了。
焰尘翼换好干净的衣衫,一切算是比不多妥了。
烈斓汐开始给焰尘翼处理伤口,将近一个时辰聚精会神的处理,高度提神到额头都出汗来,总算把伤口缝合处理好了。
用袖角试了试额头的汗,收拾好处理伤口的东西,有些疲惫的起身,去到桌旁倒了一杯,手握水杯转身,双脚交叠,姿态闲散的倚靠在桌上,喝着水道:“希望他不要发烧,一旦发烧,他死定了。”
“郡主,色都晚了,也该饿了吧!夏歌吩咐店二备了饭菜,已经送至我们住的客房。”夏歌在旁道。
烈斓汐抬头,看了一眼门外,色既然已经暗下了。
又将目光落到夏歌身上,越看越舒心。
这丫头,还挺会安排事情。
“嗯,走,我们吃点东西去。”烈斓汐放下水杯,没去回看床上的焰尘翼,起步往外走。
她确实有些饿了,中午撞见受赡焰溟熠,帮他处理伤口,弄来城,又帮他处理伤口,这一折腾,既然花了大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