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林千舞从骑射场回来之后,直接进入房中,想着焰尘翼今日这样伤她,毫无顾念的践踏她的心,就难过得心里打结,心痛得无法释放。
拿起她绣制一半的手帕,坐在临窗的椅上,手持针线,作为她泄痛静心的事来做。
有事做,脑中少想,才易静心。
因为心情烦闷,做得神不从心,持针缝制得急躁,几次被针扎到自己的手指。
手指上冒出星星点点的血珠子,她也不管,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穿针引线,固执的绣着,绣制的手帕上浸血,像开在上面的点点红梅,红得艳丽。
“姐,别绣了,你手都扎伤了。”
当她又一次扎到手指时,旁站的素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绣制的手帕和针线。
看着心受伤害到没有痛觉的林千舞,素儿有些为她感到忧心。为此,在心里把导致林千舞心受伤害的缘由,全部怪到烈斓汐身上,都是因为她烈斓汐夺了皇上那份本该属于她家姐的喜爱,才让皇上完全不在意自家姐,不顾及自家姐的感受。
林千舞定神的看着白皙的手指上开出的点点红梅,针扎的痛会让她记住所受的屈。
素儿看得不忍,取来白布条,一边帮林千舞缠住扎伤冒血珠子的手指,一边愤愤不平的抱怨道:“姐,你何必这样对待自己,那位东旭郡主夺了皇上那份本该属于你的喜爱,你平时就不该对她那么友好,应该责难一下她,好好给她一些颜色看看才对,让她知道,这西黎皇宫谁才是主。”
林千舞稳了稳心神,静气的问道:“她若在皇宫出了什么意外,谁的嫌疑最大?”
素儿深想了一下,恍然悟道:“皇上后宫,无后无妃嫔,唯有姐与皇上有御赐婚约,姐住在皇宫,东旭郡主若在皇宫出现什么意外,姐的嫌疑最大。”
林千舞眼中深色浮动,“你都能明白的道理,别人自然能够欲眼看穿。所以,本姐唯有与她交好,才能体现出本姐的大度,才能得到别饶另眼相看。”
素儿不平道:“可这样,未免也太委屈姐了。”
林千舞脸上露出一丝轻浅的笑意,“委屈?就算委屈,那也是一时的。笑里最好藏刀,制敌得稳超胜卷,趁其不备,一招制胜。如没有制胜的把握,就不要随意出手,免得制敌不成,反伤自己。没头没脑的找事责难人,那是愚人,只会让人生厌,得不到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