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德山被剑刺伤,一声惨叫,早将附近村民吵来,见了这情形,都不由吃惊。德山慢慢退出院落,来到道上,对人喊道:“你们快去叫我爹,这俩人要杀我。”任风步步紧逼,丝毫不惧周遭几十号人的围拢,心里只哼哼冷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片刻村里老一辈的都先后赶来,陈铁庄见姑娘被德山挟持,惊怒交加道:“德山,你干嘛呢?”德山他爹德浩也已赶来,说道:“德山,你放了巧玲。”又冷冷看向陶元二人,道:“就你俩要杀我儿子?”他手里握着两把短叉,学名叫做铁尺,身后跟着他父子俩的众多朋友也都拿着家伙,虎视眈眈的看着俩人。德山见父亲和众多亲朋来此,终于松了口气,将陈巧玲放开,又赔礼道歉。陈巧玲狠狠瞪了他一眼,哭着跑向了陈铁庄。
任风见陈巧玲脱离险境,不由笑道:“好、好,德山,本来我看在巧玲妹子面上,真没想杀你,但现下却非杀你不可了。”德浩喝道:“好大的口气,敢问你俩师从谁的门下?竟敢来陈家庄撒野。”任风不理他,回头问陶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陶元一听他这意思就是要动手了,心里属实不大愿意,但也觉得德山做事太过分,眼前这阵仗也不能轻易化解,看来一番打斗在所难免,却也需解释清楚,好叫他们知道对错,便上前道:“我和任风并没想撒什么野,只是这德山想毒死我俩在先,后又挟持陈姑娘,实在是过分。”对德浩说道:“这位前辈,你这儿子若肯交给我们管管,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答应你,不会要他命。但若你不明是非,还要袒护他,还为难我们的话,我到没什么,只怕我这兄弟下手太狠,到时死伤在所难免,你……你可想好了。”
德浩闻言大笑,回头跟亲朋说道:“这俩孩子说梦话呢?”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德浩狰狞笑道:“老夫自入住陈家庄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别人若是欺负我家,那可算是活到头了。这陈家庄与世隔绝,今个你俩就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索性这里环境不错,等你俩死后,我定会给你俩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下葬。”陈巧玲央求他爹,陈铁庄犹豫了番,试探说道:“德大哥,要不……”德浩瞪眼喝道:“你给我闭嘴!这俩人不是你带来的?等收拾了他俩,我再找你算账。”
任风一直纳闷个事,这时顺便问道:“陈大哥,这里不叫陈家庄么?怎么让个外人耀武扬威?”陈铁庄嚅嗫不答,任风自言自语道:“想来是这厮仗着点武艺欺行霸市,今个我杀你倒也算替天行道。阿元,你说是吧?”德浩喝道:“少他妈废话,拿命来!”舞动铁尺当先出手。
任风起剑封住他来招,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德浩未料他年纪轻轻,剑法却是了得,能挡住自己凌厉攻势,闻言加把劲道:“没听过猛鹤拳的威名么?今个老夫就叫你见识见识。哎呦!”任风只是好奇他武功门派,听他说完便再不留手,一招驿寄梅花穿过他双尺刺中他手腕,再一变招挑伤他肩膀。德浩大惊,连忙后退。他身后亲朋见状呐喊声中都冲上来。但这些人除了德浩父子会点武艺,余众皆是胡乱挥打,哪里是任风对手?只见他施展踏雪寻梅的功夫,在人群中如蝴蝶般翩翩舞动,来回穿插,起剑必有一人哎呦声中或死或伤。只交手片刻,都吓的纷纷后退,有的掉头就跑。任风杀开了性子,哪肯罢手?仰天大笑中一个个追上去刺倒。有人往陶元这跑来,任风叫道:“阿元,愣着干嘛呢?”陶元也无动于衷,只是始终盯着德山。
德山知道他俩武艺,以为他爹和众多亲朋好歹能降服住,未料只任风一人便将众人打散,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打眼见陶元死死盯着自己,更是吓的浑身哆嗦,忽然扭头看向陈巧玲,欲待故技重施,再抓个人质逃命,陶元哪给他机会?大喝一声:“找死!”原本离他有两三丈远,忽然扬刀就到了面前,德山一声惨呼,被陶元斩于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