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说的是那块岩霞?”
燕明玑苦笑一声,“果然王爷什么都知道。”
“王子想要那块岩霞,本王自然会双手奉上。就是不知王子需要多少。”
“这么说,王爷手上还有其他的岩霞?”
“的确有一批。”
燕明玑倒吸一口凉气,现在几乎没有人认得的岩霞,她这里居然有一批?
“所以,燕王子不妨与本王说说你的烦恼?”
燕明玑挫败地叹了口气。
“好。”
角落里,循策默默看着慕昭和那个燕宿国的富商离开宴席走向花园背面。
苏雪樱在他对桌剥葡萄,她纤细的指尖沾染上一点汁水,和她水艳艳的嘴唇一样有一种晶莹的明艳。
“苏小姐怎么在这里?”
“怎么,循侍郎还不许民女在宴会上走动了?”
“苏小姐言重了。”
“循侍郎还是这么冷冰冰的。”苏雪樱叹了口气,把绿宝石一样的葡萄放到嘴里。“循侍郎怎么不过去看一眼?”
循策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但是苏雪樱一点也没有被恐吓到,她自顾自地继续说:“民女还以为循侍郎与王爷是那种关系呢……是民女斗胆,竟然对两位大人如此胡思乱想,只是……方才进来的时候看两位大人的确是十分亲密熟稔了。”
循策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扰的他心烦。皇帝对于这个男子的态度,还是慕昭与他在一起这么久……燕宿……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么看起来和慕昭很熟悉的男子到底是谁?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接近他们?自己又知道关于慕昭的什么?
“说起来,方才那位燕宿的富商可真是年轻,而且看上去一股贵气,民女开始还以为是个贵族呢。”
循策心里一动。苏雪樱递给循策一颗没有剥皮的葡萄。
循策看她一眼,接了过来。
“民女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呢。王爷就是不一样,一个赏花宴皇上都露面来了。”
是啊。循策默默吃掉葡萄。
另一边,燕明玑对慕昭坦明了燕宿的危机——
燕宿的王,果真患了不治的怪症。
燕宿王一心求道长生,各种丹药奇珍吃了不知多少。那些东西多又杂,不止有皇宫里的御医给他吃些补身健体的药物,还有江湖郎中说的蝎子鼠蛇,还有不知从哪里进献的从古迹里发现的仙丹……那些个东西日积月累地堆在他的身子里,不出问题才古怪哩。
这种病燕宿的御医查遍了典籍也没能找到先例,别的大夫更加不敢乱看病了。现在燕宿王也安分起来,乖乖地不再痴癫地求长生了。
他的病,已经到了费力才能求生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