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出城，暖风飒踏。

“你觉得苏小姐怎么样？”

“很美的女子，况且还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嗯。”慕昭的声音闷闷的，她的确是救过自己。或许她的确是太小肚鸡肠了，循策才没有对她的殷勤烦恼呢，烦恼的只有自己。

“不过……她好像不太能理解别人委婉的拒绝，这让我有些为难。”

慕昭精神一震。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一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底气。她情绪一激动，语气几乎近于诘问。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不直接了当些对她说个清楚明白。”

“这很让人难堪……”

真是个优柔寡断的回答，慕昭撅起嘴。

“而且，她的那位父亲不是你在拉拢的人吗？我要是得罪他，岂不是让你难做。”

“啊，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那你刚刚的确是在吃醋喽？”

“是啊。”

空气静默了大概两秒钟。

“才不是！我没有！”

“好，我知道了。”循策答应地很没有说服力。

“不是是几笔生意而已。”慕昭突然严肃起来，“我自己不缺这笔钱赚。你别为了我顾虑太多。”

“好。那我彻彻底底地断了和别的女子的联系。”循策笑眯眯的，一点也没有自己在说的可是身为男子的人生大事。

慕昭红着脸，并不评价。

无言无声地又走了一段路，循策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了。他的声音混厚低哑，像是短短几个字里压抑了太多甚至膨胀起来的情感。

“我什么时候可以向你提亲？”

慕昭浑身一抖，险些把手上的缰绳松开了。但也只是险些而已。

“我父母早就知道我心悦你了。昨日我才知道皇上怕是也知道。”循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觉得陛下并不反对。”

当然不反对了。陛下可盼着自己早些嫁出去。

慕昭认真地在夜里想过这个问题。

“我还是没有好好练习骑马，我累了。”

循策失望地垂下头。

队伍停下来，慕昭翻身下马，吩咐后面的小厮过来牵马。

她自己走到循策身边。

“不想坐马车，你带我好不好。”

循策一笑，眉目舒展地柔暖。

他把慕昭抱到自己身前整个圈住，绕着她整个身体把控缰绳。

慕昭感觉到后背的胸膛结实而温暖。

她小声地、几乎是呓语般道：“这趟回来我们就定亲好不好。”

声音碎而小，几乎是出口的瞬间就飘进了风里。

“好。”

他吻了慕昭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