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到了诏狱外,由校吞了下口水平复下心情,毕竟自己怎么样是不会看到这些的。这时的小锯躲在刘儒的身后小声对刘儒说道:“这果然是个令人害怕的地。”
“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又不见得你怕。”
“我那也只是道听途说可这次我们要进去不知道会看到什么。”
由校转过身:“走吧。小锯呢?”
“他啊是害怕了。”小锯被刘儒这一说才探出头来但依旧拉着刘儒的衣服一同走进这诏狱。
“陛下,在下吴孟明是锦衣卫千。”一位体格壮硕穿着麒麟服的男子走上前向由校行跪拜礼。
“不必多礼了。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余人呢?”
“弟兄们都在外办事,其余的都守着大牢呢”
“知道了。那个...可对他们用过行?”
“陛下您吩咐过的,我们哪敢用刑啊。”
“那好先带李可灼上来吧。”
“遵命。下官这就把人犯带到。”
小锯和刘儒各站在由校的身旁,小锯耐不住好奇东张西望,刘儒瞧见小锯这番举止问道:“你不是害怕吗,还敢胡乱看就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这大白天的不至于吧。”被刘儒这么一说,小锯只好看着前方耐心等着孟明把李可灼带上来。他们三人中对这里最感到恐惧的倒不是小锯反而是由校。由校小时候也和一般孩童无二一样爱爬树掏鸟窝不怕摔着当然他比宫外的那些孩童玩的还要高级些那就是狩猎,射死了不少野兔和鹿胆子可一点也不小。
这世间要说他害怕什么就唯独鬼魂了,本是虚无缥缈之物也没什么可怕的,由校在宫里也听过不少人说过这宫里死的人多数是带着怨恨死去的所以经常有冤魂索命的传闻但那只下人之间的闲话谁也没亲眼见过,年幼的由校不把这事随时挂心上反正说的人多的去。
可偏偏就有那么一次,由校半夜不着想着去宫后苑“探险”便偷溜出寝宫。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由校那时又年纪下不易察觉便顺利地到达宫后苑。
这宫后苑白日里是有不少后宫嫔妃到这赏花,但这一到晚上便无人来此,寂静的很。隐约中由校听见了女子的哭泣声,那哭声听起来很是悲哀由校没多想好奇之下便寻着那哭声走去,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小桥。
小桥间有微弱火光,由校顺着火光抬头一看,人的模样没看清只见那人坐在桥上。一眨眼的时间哭泣声没了,传来的只是噗通的落水声,人就消失不见了。由校揉着有点睡意的眼睛,还以为自己困了出现了幻觉便又悄悄地回去睡了。
隔日一早由校一起身便听见门外传来几个宫女的说话声:“你听说了吗。今早有个宫女在宫后苑的池子里被发现了。”
“这事都闹开了,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宫女。”
“听说那具尸体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了。”
“是呀,怪可怜的。”
“你们说她是被那个的还是自杀的?”
“这种问题你们也敢想不要命了。宫里每日死这么多人谁还顾得上她啊。还不是查到她的身份通知她家人一声随便找个地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