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她们几个在烤麻雀啊!繁大哥,你弄错了,她们只是搞点吃的,没有给谁通风报信!”一个护卫看着火堆上的麻雀,惊讶地叫道。
繁蟒上前一步仔细看着那火堆,尴尬地摸了摸他的络腮胡子说:“我......我刚才没看清楚。不过这大冬天的,在这儿生火也不安全啊!”
“有烤熟的吗?我肚子都叫了大半天呢!”
玉暖清脆的声音从柴院里传进来,走入屋子,看到威风凛凛的十几个护卫和他们正拿剑指向夏芫的霍少爷,尖叫了一声,手中的木柴瞬间散落在地。
“少夫人!”玉暖冲上来,目光落在夏芫渗出鲜血的左肩上,眼中的慌乱迅速蔓延到全身,“少夫人,你怎么样?少爷,你?”
霍尊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脑子里已经短路。
夏芫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汇集成豆大的珍珠,一滴滴落在地上。
尽管如此,她身体的疼痛还不及心里的半分!
她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紧锁着眉头没让自己叫出一声,站稳了身子努力没让自己倒下,她要看清楚他到底有多厌恶她,才能对她羞辱、摧残至此。
白日里,她去求他的时候,明知这是一场赌博。
赌他之前对自己的温存是真实的,她自己这几天猜测的厌恶、羞辱全是错觉。
即便他果断明了的肯定了自己的报复,她还是存了一丝感激的,因为他最终还是给了她们三人最基本的尊严,没将她们卖到青楼。
然而,梦想破碎后的绝望总是比失望更让人心寒,爱过之后的恨意要比突如其来的仇恨痛苦的多!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竭尽全力不给自己倒下的机会,更不给自己落泪的机会。
此刻的她,脸色虽苍白如纸,但眼底却清澈通透。
她坚定地看着他,将半个多月来对他的感激、欣喜、悸动,从心底一刀刀的刮去。
霍尊嘴巴半开着,脸上的神情僵硬的如同他手上那把寒气逼人的宝剑。
许久,他手臂抖了下,从她身上缓缓抽出剑身。
宝剑拔出后,鲜血迅速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左半边衣服。
“请——大——夫!”他沙哑地说了句,退着走出柴房。
机乎是在他退出柴房的同时,夏芫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
“少夫人!”
玉暖喊了一声,赶紧按住她留血的伤口。
门外的身影顿了片刻,快速消失在北院里。
清月带了纱布和创伤药先赶了过来,大夫过来时,伤口已经包扎好,夏芫服了些止痛药后睡了过去。
“你们这几日先在这里住下,我回去取些吃的和棉被来!”清月满是心疼地看着昏睡的夏芫。
玉暖急切地问道:“少夫人伤成这样,少爷就让她住在柴房里?”
“少爷已经去临训营报道了,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临走时,他吩咐我好好照顾少夫人,七日后接你们回去。”
“临训营?”
清月轻叹了口气,解释说:“少爷酒后乱性,皇上盛怒之下搁去他所有的官职。大将军在皇上面前请罪,说霍家军日后可以接受任何人,唯独不接受少爷。咱家少爷武将出身,上战杀敌是他多年的梦想,因此,只能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参军后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训练新兵不是由亲兵营负责吗?阔天辰能不给他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