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清月再次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道:“阔小王爷巴不得将咱家少爷踩在脚底呢,少爷去了临训营,肯定是没好日子过。三个月临训,忍饥挨饿,受尽委屈是少不了的。考核的时候,能不能留下都是阔天辰说了算,少爷想翻身简直比登天还难!”
玉暖看着身旁熟睡的夏芫,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她思索了片刻,拉住清月的手轻声问道:“眼看就入冬了,这三个月确实不好熬,如果考核不过被退回来,那少爷可就白吃了三个月苦头。对了,你服侍他多年,觉得他对少夫人如何?”
“这个?“清月拧着眉心想了想,”少爷这个人吧,性子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他对人这么上心!家里银子紧张,但少夫人喝的参汤和燕窝都是少爷花大价钱买的,不比老妇人用的差。就这参汤,少爷还特意嘱咐我,说每日少放点,少夫人身子弱,补过了怕受不住呢!”
听清月这么一说,玉暖终于松了口气。
在清月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玉暖站起身爬在她耳朵上念了句:“回头告诉你家少爷,我家姑娘是打心眼里喜欢他!”
清月点了下头,笑着走出柴房。
夏芫肩上的伤算不上深,白日里清月、玉暖一直悉心照顾,六、七日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再敷上林倩雪送的极品金疮药,伤口愈合后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白冰和玉暖近日来安分不少,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她,虽话不多,但的确没在给她惹事。
清月说,霍尊在临训营的三个月不能回家,夏芫心里多少有些舒畅,心情也渐渐好转。
没几天,西院里又热闹起来。
桂花糕、枣泥糕、芙蓉酥等,夏芫每天亲自动手,吃腻了又琢磨起酿酒来。
深秋时节里,桂花香,橘子甜,酿酒莫过于桂花酒和柑橘酒。
酒酿好后,味道甘甜醇厚,大家饭前饭后当茶品喝,搞得几个丫鬟整日里醉醺醺的,很是热闹。
清月说,自她们少夫人嫁过来后,喜鹊飞来了,笑声也来了,整个西院都充满了生机。
一日,喜鹊告诉夏芫,说玉暖晚上总是偷偷溜出西院,在东院外面晃悠。
这黑白无常还真是翻天了,消停了没几日,又跑去调查霍风?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夏芫越想越气,恨不得长对翅膀,立即飞出将军府,再也不跟她们扯上任何关系!
当晚,夜深人静,玉暖刚打开门,见看到夏芫站在门口。
“少夫人?您有事吗?“
夏芫进屋后在桌子旁坐下,侧敲旁击的说:“邑王有令,咱们这批人,形迹可疑者杀无赦。霍家对白冰擅闯东院的事情非常重视,前几日让明玉来看我,说是看望,实际上就是调查大家的底细。我特意来提醒你们一句,行事小心!“
黑白无常一阵沉默,夏芫朝换上夜行衣的玉暖看了眼,故做震惊地问:“怎么?有行动?“
“还是说了吧,三个人总比你一个人好办事!“白冰看着玉暖,皱了皱眉头说。
玉暖想了会,回到桌前坐下,轻叹了口气说:“此事的确棘手,若是少夫人出面,或许会好办些!“
呃!
她是为保命而来的,竟然这么快被黑无常拖下水了?
“少夫人,调查霍家父子,摸清镇国将军府的地形和人员分配,是咱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在此立足必须熟悉掌握的事情,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玉暖解释说。
夏芫想了会,极不情愿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少夫人,您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