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误坠楼，你凭什么把宁瑶的死统统怪在我身上？！难道你就没有责任？难道我就没有受到伤害吗？！”

“这么多年了，你想到的全是宁瑶，就因为她死了，妈，我是你女儿吗？如果当初死的是我，被强暴的是宁瑶，你会像现在怪我一样怪妹妹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我为了救下宁瑶求着人家强暴我！是我犯贱吗！？”

宁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身子微微发颤反问宁雅丽。

豆大的眼泪从苍白的脸颊滑落，她死死握着拳头，早就被折磨溃不成军的情绪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你活该！你活该被强奸！一切都是你活该，你就该去死！”

“被强暴的是你，死的也应该是你！当年要不是你带着瑶瑶出去，瑶瑶压根就不会出事！”

“我今天就打死你！”

“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宁颂被打的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宁颂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看着自己母亲，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气撒了吗？撒完了，我上楼了。”

“宁颂我当初就不该生你，你刚出生我就该把你掐死。”

“要不是你，宁瑶不会死，你是个杀人犯！我怎么会有个杀人犯女儿，而且杀的自己妹妹……”

她木纳的迈着步子，身后的叫骂声虽然已经听过无数次可再听到，她的心如同钝器割一般，还是一阵一阵的疼。

毕竟，那些骂声都是出自她母亲的嘴。

最亲的人说最伤人的话，她怎么释然。

她以为她不在乎那件事了，可每当她快忘记时，总有个声音提醒她宁瑶是她害死的，她被强暴了，她不干净了。

宁颂关上水龙头，裹上睡衣走出浴室，吃了一片安眠药，正要休息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秦森：姐姐，好好休息，晚安。

宁颂看着秦森发过来的短信，隔着屏幕好似能看到他的笑容。

那种纯真灿烂的笑容。

宁颂放下电话，披着袍子站在窗边吹风，心头烦躁时，又点上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