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曷见他神情喜切,以为他还记着自己,便双手回握,“没什么难,你幼时还是我与擎衍送你去的幽冥,沧海桑田你都这般大了,就是以前的故人大部分死绝了。”说到此处她声音一顿,转而又轻巧地掩饰过去。
“想说见到你真好”
重明听她这般说辞,心中疑窦重生
眉宇间愁意更甚,心想,“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只是她所忆,与我所知内容大不相同,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不待重明发问,青曷晃晃脑袋只觉自己终于将憋在心里的事儿说了出来,现下一身轻松,倒散了先前没来由的烦忧。
青曷瞧着他这怅然若失的模样,甚是不解,也没太在意。
只是他这小年轻身子骨不大硬朗,哪有打一架就躺十天半个月的道理。
青曷探头,问:“你?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重明瞧她脸上那副模样,实在是不想与她多说,轻拢了衣角,往前走去。
任由身后那娇俏人儿张牙舞爪放声大喊,“死重明,我问你话呢?”
“你是不是觉着,我迷迷糊糊过了百年就是好欺负的啦?啊啊啊!!”
听到这儿,重明不禁失笑,暗自摇头,“还是老毛病,闹腾起来无理蛮横。”
转眼这“无情人”的身影消散在廊角处,青曷咒骂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当我想问。真是,自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