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明珠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她冲进雅间,只看到了三个茶盏却看不到第三个人,原来如此。
“近日来的官员很频繁,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说完,说书先生的眼神胆怯的盯着柴阳,动都不敢动。
“知道了。”宛明珠转过身,仔细想想这前因后果,乔衡现在忽而联系这么多人又是什么目的?
“我能走了吗?”说书先生迫不及待询问。
柴阳瞬间冷哼一声,吓得说书先生不敢动。
而宛明珠看了眼说书先生,眼里想失望十分明显,这样的人,就不该留着,不然很快就会有人知道宛明珠问的这些话,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
但转念想,他也只是被威胁罢了。
“放了。”
柴阳听命,退后一步手,收回手上的匕首
而说书先生的青色袍子,在腰背处已经被染红,若不是被匕首顶着,他也不会这么快说实话。
“盯着点乔衡。”宛明珠吩咐完,才转身回府。
另一边的乔清语,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所有痕迹淡淡的,要是不注意看,绝对看不出来之前的痕迹。
春晓再为乔清语擦了一次药后,伺候乔清语穿衣打扮。
养着这小半月,乔清语听到了不少的风言风语,比如萧长亭要成婚的,要娶的人是迟月彤,这些消息一出,春晓在永王府举步维艰,想打探个消息,还花费了不少银子人家才说。
总算等到小姐恢复,那永王必定会回心转意。
乔清语也是这么想,特意描了眉,点了胭脂,一副娇弱的模样出了屋子,打听到了永王在书房,她端着一碗羹汤,去敲了敲门。
屋内的萧长亭下意识拉长了脸,早就说过不要叫人打扰,怎么还有人来?气极的他刚拉开门,就撞上了乔清语脉脉含情的眸。
萧长亭移不开眼,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让乔清语入了书房后,他轻轻的揽住她,温声在乔清语耳边询问“病好一些了吗?若是还不舒服,就别出来吹风。”
“已经好了的。”果然,萧长亭的心里还是有她的,那些仆人就是以讹传讹。乔清语虽然作此想,却还是耐不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王爷是要娶迟月彤了吗?”
来的途中,尽是大红喜色,尽管乔清语不信,那也确实挂上了,问这一句话,其实有些多余。
萧长亭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索性将人揽进了怀里,下巴撑着她的头顶,语气满是愧疚的意味“我也不想,但是英国公对父皇施加压力,若是我不娶,就是抗旨不尊不说,英国公也会对付我,你应该明白我现在在朝堂上的处境,我没有能力去拒绝。”
乔清语没有立即回答,眼神冷漠的看向案桌上的圣旨,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怕乔清语不信,萧长亭直接摆正她的身体,故意直视她的眼睛,十分笃定且神情的说道“清语,你要信我,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但请你原谅我好吗?”
“以后若是我继承皇位,后宫的女人可能会更多。”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话,乔清语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