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草试探着叫声:“义父,近来可好?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张公公依然那样,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话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钱财心思可不少,但你可以回报我的却是少之又少阿!”
李香草陪着笑说:“义父,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先看看这物件,然后我再给你说说有好消息啦。”说着就打开锦盒,把那只翡翠鼻烟壶送到张公公面前。
张公公只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两眼马上大放光亮。
伸手去拿了那鼻烟壶放在眼前端详着,边自言自语说:“这是穗作的翡翠鼻烟壶?还是用最贵重绿色鲜艳的翠制作,地张色柔和。造型新颖为主,以旧工精品为佳。水头足,透明,呈现出亮丽和匀润。”
张公公有点不舍地放到鼻中轻轻一吸,闭上眼贪婪地享受这一刻,久久不愿清醒。
良久,“好,好,好。”张公公连着叫了三个好,又问李香草说:“这宝贝你那来的?难得阿,你终于懂事了,会给义父带来物有所值的回报了。”
李香草高兴地说:“义父,这些年你对我的培育之恩永不敢忘,这宝贝就是那陈家财物其中之一。那些个阻脚石我已除去一半,你要的东西指日可待,快了。”
张公公无比受用地说:“好,想我屈居人下几十年,终于是熬出头了。看来我没看错你,不枉我花了重金买你回来。”
李香草巴结着应道:“承蒙义父厚爱,不然今天的香草只能是个被人耻笑的婊子。您就放一万个心,等我回老陈家接任后,一切都是你的。”
张公公似乎只顾着观赏眼前的翡翠鼻烟壶,并没回话。李香草揣摩着又说道:“义父可是担心我能否接任?您呀,大可不必担心,那个三小姐已让我派人废了,您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张公公放下鼻烟壶,满意地笑着说:“好,那我就安心等你好消息。这样吧,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你一家就可以又再团圆。”
李香草说着感谢的话,心里恨得牙痒痒,想道:如若真能如你所愿,我们一家团聚怕是黄泉路上罢。
又再叙了些闲话,李香草告辞而出。坐在马车上回四合院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从小时候逃难到此,然后是如何卖身到妓院。又做了张公公义女,再进了陈家做了太太。
一幅幅画面就像影画戏一样在眼前飘过,以前她从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开始的时候的确觉得一切都是张公公给予的,所以真的有要和古若菲斗得你死我活不可的念头。
直到老爷真的被张公公所害,快半年都不能见,他还想抓去自己唯一的瀚儿,才明白到自己的可悲。
张公公真正关心的不是我李香草的人生幸福,他要的是陈家的财宝。
想自我从进门老爷就对我不薄,不嫌弃我出身,不计较我的粗辣脾气。反起护爱有加,不然以古若菲的家世绝对可以让我弃妇下堂。
想到这里,泪珠就像断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滴落在衣衫上。春梅心疼地为自己小姐擦泪,可越擦越多。终于两主仆抱在一团,痛哭起来。
而这时候另一边,我们正在在一间京城长胡同里的三进四合院喝茶。
一位中年瘦高个男子正陪着我们三人喝茶,据梁木介绍,这人叫斯提芬.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