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两位太太的任务分派下去后,两位太太的反应十分速度,或许两人早有想改变现状的想法,又却不知如何解起。
首先大太太指挥着近身婢女翠花,把几件上好的丝绸衫撕了,故意胡乱一塞包成个布包。
刚刚哭红肿的双眼,脸上隐约残留的五指印。大太太把发髻打散,妆容抹去,镜子里就是一个落魄的弃妇无异。
古若菲让厨娘先护着敏惜出去,然后走到我面前说:“三小姐,我走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老爷救回来。”
眼前的古若菲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连我都感觉造孽,就像真的把一个可怜的人赶了出去。
“二嫂,你言重了。放心吧!不用多久大家都会回来重聚。”我不禁柔声劝道。
古若菲道了谢,毅然地把布包往大门口一扔,惨哭着出门。后面的李香草把另一布包也扔出去,嘴里叫着:“滚吧!你个臭婆娘,就你这样子还想和我争?”
外门边上围起了看热闹的街坊们,有的掩嘴偷笑,有的指指点点,还有的摇头叹息。
站在最前面的两个男子,面无须根,皮肤白暂。两人耳语了几句,其中推开人群而去。
古若菲走远后,李香草把门掩上。我对她说:“下一步就是我们也搬出去了,这个鼻烟壶你拿去给那张公公吧,该怎么说想必也不用我教你了。”
李香草接过鼻烟壶,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真的能把老爷救回来吗?以后我们又该怎么办?”
“只要你把这事办好,二哥一定能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算,那来那么多的废话?”我没好气地应她。
李香草惨笑着说:“对呀,我就是一枚棋子罢了,那不敢多言?”
我心头火起,气愤地说:“你进了陈家门就是陈家的人,谁也没当你是棋子。可惜你自己一直甘心当棋子,从没向你的家人坦诚相待造成今天局面怪谁?”
她竟无言以对,静了一会。我说:“罢了,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我们这就走,这院子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掂量着办吧!”
说完也不管她怎么想,我们一行三人径直走出院门,朝西而去。就在这时,身后有一个人跟了我们两个街口,一架马车驶过,他再也不见着我们身影。
跟踪的人把我们跟丢了,并不死心。分别在几个路口查看了一会,见着实没有发现,挠挠头走了。
话分两头,李香草让下人们把院子,各房都收拾一遍。把整个家的面貌做了一番改动,最后给自己化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妆容,意气风发地出门去了。
京城的彩和坊是李公公的外院,邻近的胡同也住着那位张公公。
张公公的府邸门口挂着一块小小木牌,写着:张公寓。府门并没特别之处,里面的却豪华别致,难得一见。
李香草得到传唤后,坐在内堂等。婢女春梅手上捧着锦盒,里面就是那个准备献宝的鼻烟壶。
不一会,张公公出现了。像没看见李香草一样,径自坐在塌上,背靠软垫手中不停摩擦着一个松石鼻烟壶。
张公公眼睛半闭着,并不言语,时不时地吸几下鼻烟壶,然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