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包厢莫毅的出现让梁木与至强的关系又再一次紧张起来。而至强的任性鲁莽,又让我心累。
在我的喝止下,至强终于有些变化,虽还是对梁木有间隙,但终于懂得世故。
回程的路上一直很平静,有敏惜的陪伴,心里的阴霾也尽数释怀。
我们乘坐的商船货物是直到目的地,所在中途只停了两次买补给,十多天后我已坐帐房里,看着窗外两个小孩玩游戏。
敏惜的到来让瀚儿很高兴,瀚儿刚到我就走,每天跟着厨娘他很是郁闷。
京城此行给我增长了见闻,也让我倍感烦恼。但有窗外两个小人儿相伴,日子过得飞快。
两个小儿在窗下玩抓石子游戏,听着他们天真烂漫的笑声,心中一个念头更加强烈。
在京城大街上看到的箭楼让我萌发一个念头,现在村口只有一棵橘树。是爹爹小时候种下的,寓意,吉祥如意。
树下一条直道通入晾晒场,大院门在直道左边。如果有外人要进来村子,只能到这才被发现。
这让我感觉村子就像一大块肥肉,还不设防。
村子虽然不大,但都是本家族人。爹主动外出寻人的经验告诉我,预防胜于主攻。
让厨娘叫来梁木,至强,门房大伯至乾,在帐房给他们说了我的想法。
我把箭楼画在纸上,并告诉他们用意与建造之法。
“大概就是这样,你们看这一个个的窗口。排列有序,视野远阔,最适合在村口观察抵御之用。”
各人边点头,边理解观察图画。我继续说道:“至乾大伯,你有三小子。我打算让阿大,阿二俩个同住箭楼。轮流守望着村口,刚好这里还是瓷土运送主道。”
我喝了一口水,又说:“以往运送瓷土每每翻车,只能让人跑回来通报。时间上消耗太多,往往救助不及时,人货俱损。”
至乾大伯接过话头说:“对呀,无论是外雇的矿工,还是本家人这块的确损失惨重。”
梁木拍拍至乾大伯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在纸上写道:我觉得这个可行,最主要这次京城之行,让我了解到时局不太稳定。现我们所居之地又属两县交界,真的需要防守。
至强问道:“那这个箭楼就建在橘子树旁边?”
“不,是树的建在对面。橘子树旁再建两排房屋,至乾大伯和阿三住在这。以后但凡有人要来访或做什么,先安排在这招待。”我又拿出一张图纸给他们说下一步的计划。
“大院门两旁再建住房,排成个回字形。门口向里开,分别住上本家的青壮年。中心只住妇儿,还要挖一条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所以在京城的时候心里已有打算,但真正怎么建设是回来这几天规划的。
大家终于明白我的意图,纷纷表示赞同。就连厨娘都激动起来,说:“以后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特别是敏惜和瀚儿回来了,更不能有闪失。”
大家又讨论了一些细节,至强认为把入村的直道再修一下,变成一个回弯。
此用意在直道一眼就能看到村里人在干嘛,而有个小回弯就只能看到那棵高大茂密的橘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