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惜和瀚儿经我吩咐,从不敢擅自进帐房,除非有事相报。
刚和堪舆者他们议完选址建箭楼之事,敏惜就进去告诉我瀚儿闯祸,把厨娘气得直哭。
我牵起敏惜的手,与她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来到厨房门前,瀚儿还在那叫嚷着:“你只是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
厨娘正坐着一把小马扎,背靠火灶默默流泪。屋顶上的玻璃瓦,投射出太阳的光线打在她身上,显得很是落莫。
“住口。瀚儿,厨娘是你的长辈,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喝止着横蛮的瀚儿。
瀚儿并不惧怕我,反驳着说:“就要这样说,你也不是我娘,凭什么教育我?”
想不到小小人儿会这样反驳,我呆了一下。马上说:“对的,我不是生你的娘。但以后我就是养你的娘,这是你的祖家。你在这里就必须听我的,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我要爹娘家。”瀚儿依然强硬着,嘟着嘴说。
“你不明白是吧,那我可以给你说明白。但现在你必须去给厨娘赔礼道歉,还得说清楚你做错了什么?”
“我没错,不道歉。也不要听你说,你们都是老巫婆。”说完,瀚儿就跑出大院门,还连带推倒门边上的柴垛。
听到柴垛的倒堪声,厨娘惊起看见瀚儿跑了出去,慌忙说:“掌家的,快追。他上次就跑过一回,快快快。”
听着厨娘这样说,我也慌了起来,让敏惜自己回帐房里等,就追了出去。
出了大院门,看见瀚儿已向坝尾山跑去,他跑得飞快只看到一点小人影。我心中道:槽了,坝尾山有蛇。
来不及细想,进坝尾山必须要白兔。回头进正房带上白兔,马上勿勿追上坝尾山。
白兔自从帮着把传家宝寻回,为求出行方便,我就让梁木做了个笼子把海龙肝和白兔放一起。
自爹娘归天后,我自然也睡在他们过去住的正房,白兔平时就放在这。
等我上了坝尾山,瀚儿已经不见踪影,我把白兔放地上,然后给它嗅嗅瀚儿的一件衣物。
“白兔,我记得你会听我说话。瀚儿走丢了,你帮我找找他吧。”我轻轻对白兔说,它端坐着狂耸鼻子,似乎真听懂我的话。
白兔猛嗅一会后,谨慎着向东南方向跳去。每跳一步大概一丈远,我只得慢慢跟着。
就这样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了惊人的一幕,一条成人手臂粗的眼镜蛇围成一个圈。圈中间是瀚儿,那蛇扁平的头高高抬起,时不时吐着蛇舌。
蛇圈中间的瀚儿一动不动,这让我心急如焚。但想到这蛇是白兔的手下败将,心下只想让白兔快点出手解决眼镜蛇。
就在这时,圈内又抬起一个扁平的头。我一看,心都凉了,原来圈中间还有一条小孩手臂粗的眼镜蛇。
不知道瀚儿是不是已经被咬,我吓得腿都软了,颤抖着努力望过去观察地上的瀚儿。
白兔依然一副高冷的样子,端坐着鼻子不停地动,腹中发出咕咕之声。大眼镜蛇不敢妄动,小蛇却燥动不安。
忽然,白兔向后面回身就跑。几个纵跳不见了影子。我见它跑了,心里一凉,白兔都吓走这下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