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动干戈,把负责值日的米线老师引了过来,时曼举起一本厚厚的汉语词典就要砸在昭月荷身上,米老师及时拉住她,得到庇护的昭月荷立马躲到米老师身后。
秦温酒放下笔,将笔记本还给玉锦。
玉锦回过神,黏在时曼身上的目光移开,迟钝地伸手接住笔记本。
“时曼,你...你你越来越嚣张了!”
米线在全科老师中胆子最小,即便是训斥的话,脱口而出依旧没有任何威慑性。
相反,她眼中的畏惧瑟缩还会助长狂妄分子的气焰。
时曼把书扔在桌面,身子随意往后仰靠在墙上,脸上的戾气还未消除。
“老师,她无缘无故就用书本打我,都把我脸刮伤了。”
昭月荷指着眼角的刮痕,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跟先前辱骂玉锦的嘚瑟模样天差地别。
玉锦抱紧笔记本,目光在时曼跟米老师之间徘徊,唇抿得死紧。
经过思想斗争,玉锦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昭月荷跟于菲都是富家千金,两人胸量狭小,又偏爱玩阴的,她小小的小康之家惹不起,置身事外才能保全自己。
即便...时曼是为了她才惹上昭月荷的。
“要罚站还是写检讨书?”时曼握住右手腕慢慢揉捏。
刚刚打人太用力,都把手给整疼了。
事不关己的漠然表情,理所应当的心态,淡如清水的语气,无一不是让人恼火的源头。
犯错了还不知悔改,仿佛学校的处罚制度跟过家家似的,没有丝毫敬畏尊重。
她不是一块烂泥,她连烂泥扶不上墙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