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楼,不出时曼所料,何晓芳母女就堵在门口,见她出来,何晓芳直接扔给时曼一沓钞票,“拿着五万块滚出时家。”
让她滚出去?
时曼歪歪头,瞥了眼地上散落的百元大钞,忍不住笑了。
时念上前一步,“你笑什么?”
时曼看她一眼,又笑两声,抱起胳膊绕着母女二人转圈,“我笑你们演技拙劣,也就时简那傻子会信。”
时念面色发白,不由自主看向何晓芳。
何晓芳将时念拉到身后护住,“演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演戏的?”
时曼啧啧道,“第一,指责理由太过苍白,毫无逻辑。第二,按照你咄咄逼人的性子,昨晚要是真要跟我闹,还能容我半途上楼睡觉?第三,你在向时简示威,所以才用遥控板扔他。”
时曼停在母女二人面前,扬起明艳自信的笑,与表情狰狞的母女大相径庭。
何晓芳扯出僵硬的笑,“哪又如何?我才是时家的女主人,时简都得听我的,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时简听你的?”时曼笑了,“如果他对你百依百顺,昨晚被你打了之后,为何睡在书房?还是说,你人老珠黄,他嫌弃你了?”
“时曼,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何晓芳举手指着眼前满脸堆笑的少女,眼神狠厉。
时曼掏掏耳朵,道,“我说你人老珠黄还脾气暴躁,时简厌弃你了。”
“就算我人老珠黄,也比你那乡巴佬母亲好看。”何晓芳抓住时曼的短板,出言讽刺,“你还记得孙兰吧?不,你必须记得,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对吗?”
时曼攥紧拳头,面上的笑容僵住。
何晓芳见机嘲笑,“可怜她一副美人面孔,却让地痞流氓侮辱,得了艾滋病不说,还患上被害妄想症,在她身边的十二年里,于你而言,应该是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