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芳,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时曼暗自咬牙,竭力保持镇静。
何晓芳扳回一成,嘴角高高翘起,“这都是时简告诉我的,他跟我在一起时就知道孙兰被流氓侮辱了,但他果断选择视而不见,目的就是要跟我结婚。”
时曼听了只觉得自己好傻,居然还惦记着时简将她从血泊中救出的恩情。
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会接触自己的黑历史,若非村民议论,时简压根不会回来,更不会接走她。
从一开始,时简就放弃了山村的女儿,选择山音城的家庭,接走她纯属无奈。
这五年来,时曼心里早有此猜测,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宁愿与时简多一分羁绊,让她记得自己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
可血淋淋的真相就从何晓芳嘴里冒出,她拼命自欺欺人,还是无可避免地戳破了自己精心编织的假象。
“何晓芳,你不要颠倒黑白!”
时简站在院子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突然出声,打断了何晓芳高涨的气焰。
时曼抬抬眼皮,异常平静地看向时简,嘴角微微扯了下,若有似无的一抹讽笑。
“行,你们养了我五年,我时曼记着这份养育之恩,”时曼扬起下巴,“既然你们要我走,那我便走吧。”
“曼曼,别走。”
时简扼住时曼手腕,万分乞求地看着她,额角贴着纱布,是昨晚何晓芳用遥控板砸出来的痕迹证明。
时曼用力抽出手,“时先生,我还你富贵无忧的生活,往后你也不要来打扰我,更不要以家长的身份出现在学校,我会反感。”
“曼曼!”
“曼曼!”
时简一路从院子追到路口,碍于路上人多眼杂,只能看着时曼登上公交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