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只休整了一天,又急急忙忙出发了。一方面,是寻找薲草不能再被耽误。另一方面,王友群担心自己会又被人绑去,一直催促姜朵和许漠赶快出发。
姜朵前一晚是在车上睡的,现在还没缓过精神。如今正躺在后排,盖着小毯子呼呼大睡。她脸上的伤还没好,不过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消肿了。
许漠手和腿上的伤看起来严重,好在没伤到筋骨,只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此时车刚上高速,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一路向前飞驰。
只有王友群闲不下来,拿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又不知在和谁聊天。没一会儿,他就觉得头晕恶心,晕车了。
到了休息站,姜朵还没醒来。许漠和王友群下车买了些水和面包。上车后,王友群看着一旁堆着的椰子,又看看睡得正香的姜朵,咽了咽口水,“许漠,你看这些椰子,再不吃就要坏了吧。这一路上赶路,口干舌燥的,不如,我们……”
许漠想起姜朵说王友群耽误自己发财,嘴角有了弧度,他对王友群说:“要吃你自己吃,我只当没看见。”说着,就开车继续前行。王友群想了想,还是作罢。
姜朵一觉睡到了下午,许漠的车此时刚刚驶入一个小县城。“这是到哪了?”姜朵迷迷糊糊地问道。
“快出湖南了。”许漠说。他把车拐进一个小小的巷子,最后停在了一个超市前。
“休息一小时,去买些补给,后面几天我们就不下车吃饭了,赶路要紧。”许漠对王友群和姜朵说道。
王友群听到这话有些蔫蔫的。但还是配合地点头同意。
姜朵依然是和他俩分开行动,下了车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许漠和王友群两人去了超市。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车前已经围了一堆人。只听见姜朵的声音在叫卖:“海南椰子!新鲜的海南椰子,收摊价15一个!”正是傍晚散步时间,买的人还是挺多。姜朵不知从哪找了块大石头,正把一个个椰子放在上面钻孔。
见此情景,王友群提议去附近的小餐馆吃顿饭再回来。饭桌上,两人相对无言,王友群难得安静下来,只管埋头吃饭。
姜朵生意不错,好看的年轻女孩总是特别引人注意,尤其是这女孩还在卖椰子。眼看一小时过去了,椰子还剩三个。正好看见刚吃完饭的许漠和王友群,手里提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超市购物袋。她冲两人招手:“请你们吃椰子呀!”
她拿出三个椰子钻孔,一人一个。等喝完里面的椰汁后,又分别在上面切了薄薄一刀,三人坐在路边,把里面的鲜嫩的椰肉都吃光,才上了车。
未来几天,许漠一语不发,只管一路向前疾驰。姜朵自那天卖了椰子,喜滋滋地数完钱,就躺在车后座睡得昏天黑地,饿了就只吃些顾晓琴给她带的零食。几天下来,明显瘦了一圈。王友群觉得无聊时,就拿着手机狂发信息。
这天姜朵睡醒,王友群把她叫到前排,两人坐在许漠身后的位置,偷偷咬耳朵,“许漠这些天心情不好啊,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也不说话了。”
姜朵很了解地说:“他这是患得患失呢。”
“他有什么得失?500万?”王友群困惑。
许漠清咳一声,这两人真当自己是聋子吗?就这样在他身后嘀嘀咕咕。
姜朵和王友群都有些尴尬地住了口,一路无言。
直到第二天清晨,车终于到达烟莱,这里距离北山所属的宁浦村只有半个多小时车程,三人下车,均是风尘仆仆,决定在烟莱休息一晚再进村。
许漠本想订单间,王友群却一定要和他住一起,经历了泥人事件后,他不想再一个人独处,所以他俩还是照例订了双人标间,姜朵大概是卖椰子挣了些钱,也难得下车订了个单间。
订完房间,三人在楼下餐厅吃饭,许漠问王友群,“你和我们说说北山上是什么情况。我们好做准备。”
王友群却支支吾吾:“我不了解啊,你们知道我是文学系的。不是这个专业的,我不懂这些。”
许漠拿出一个黑色本子,翻开。“北山不是什么出名的景区,能查到的资料几乎为零。还好有陈教授的给的资料,我们能知道它海拔只有250米左右,绵延190公里。而我们要去的北山是位于宁浦村的一座小山峰。但这个宁浦村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所以,剩下的都靠你来补充了。”
“你曾经来过,应该知道这座山上的情况如何,比如它好攀登吗,是否陡峭,薲草具体在山上的什么位置?如果我们上山,大概需要多久才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