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你没看到那个郑国夫人和太子烦他的模样?这可是个找突破口的好办法!”田言斜了集尘一眼。
集尘犹豫了一下才问:“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没人了。”田言淡淡的。
“那那我听姑娘的。”集尘郑重地应了一声。
田言也不多说话,她拍拍集尘的胳膊,提了提自己的书包带出了靠山王府的后门。
事实上是,春风得意楼下面并没有密道,可是坍塌的燕子楼下有,而且密道连接的下水道直通向城外的水线也是正确的。
这是田言在画给崔九郎的图纸时突然想起来的,那燕子楼的主人本来是一个歌妓,后来那家主人因犯了事情,那宅子与楼阁便荒芜起来了,再加上东市那一片经济越的繁荣,上京的经济中心也在往东偏,西北一片还好,西南一片却是明显没落了,而座落在半里胡同不远处的坍塌的燕子楼自然也就被人遗忘了。
燕子楼在后世是被重建过的,目的当然是当地的领导为了繁荣当地文化经济了,不过新的燕子楼偏移了原址十来公里,而田言在核对旧路时无意间看到了这个原址燕子楼,于是她才如此兴奋。
已经撒出去了,接下来就是看着谁会上钩了。信印已经丢了,如今城门又戒严,所以偷印信的人想来是极着急了,他得想办法将这个东西送出去呀!不管偷信印的人是张带的人,还是与张带对立的那帮黑衣人,田言就不信,他们看到这样诱人的鱼饵,会一点儿都不动心!
从郑府送图出来田言便牵着马往车马行的方向去,只是她刚刚拐过了职方司的巷子沈月容便拦下了她。
“我就知道你喜欢走小巷子。”沈月容靠在墙上瞄着田言道。
“表姐特意在这里等我?”田言笑笑。
“带我去见萧海潮。”沈月容站直了身子。
田言正要说话,突然一块鸡骨头掉在了她脚边,她抬头看去,见图图正蹲在墙头上啃着一条鸡大腿,图图看到田言看自己,他忙在墙头上挪了挪脚步,将嘴里的骨头吐向了离田言比较远的地方,田言白了图图一眼,又看向了沈月容。
“我得请示一下世子吧?”
“你去吧,我与你同去。”沈月容懒懒地吐出了一句。
田言一脸深意地转过了身,沈月容紧走几步到了她身边恐怕她跑了似的,田言动了动眸子看向了沈月容,她在想,萧海潮远在北方草原,沈月容一直在上京,他们是怎么生关系的?哦不,他俩是怎么有点儿关系的?
靠山王府的巷子就近在眼前了,田言勒了马,沈月容跳下了马,抬头看向了靠山王府的高墙。
“靠山王府这两年更加冷清了,墙边的草都没有人打理了。”沈月容感叹道。
田言忙扯着僵绳问:“表姐,那你知道为什么靠山王府这么冷清吗?”
沈月容便扯扯嘴角道:“徐家的人都跑了,只留下徐世子一个人在这清冷的王府里,说是世子,跟人质也没什么两样,为了自家的安稳,徐世子是徐家的一个弃子,只要圣上不找徐家人的麻烦,他们巴不得徐世子早些死了,从此世上再没靠山王,也再没靠山王府。”
“徐家人不想要荣华富贵么?只要世子还稳稳地呆在靠山王府里,他们不也会像其他氏家大族一样?”田言又问。
“当今世道并不太平,自己的命可比荣华富贵重要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徐家是如何起家的,他们好不容易摆脱了圣上的监视,巴不得天下人忘了这徐氏一族呢!”沈月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