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扭头看向了徐延:“世子可是有主意了?咱们带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且不说这些人千里万里挑一,培养起来都要近二十年,一个我都不想损失。”
徐延扭头看了看田言,他突然耳朵红了,他抿着嘴看着田言不说话,田言往他那边凑了凑道:“世子这是何意?”
“我是说叫云娘进来。”徐延说着,他耳朵上的红晕已经开始往脸上蔓延了。
田言并不明白徐延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回头给了目奴一个眼色,目奴立刻转身出去了。
徐延拾了手边的茶水浅浅抿了一口,他轻声道:“我记得有一次太子重病,那个时候先皇还没有与先皇后决裂,先皇急的团团转,先皇后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是每天早中晚取我三滴血喂给太子,一旬之后,太子便好了起来太子也曾对我说过,他说他无意间听先皇后嘱咐着阿史那,说待我熟透之后便送我去一个极远的地方,只是先皇后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便撒手而去了,我在想,她说的与云娘说的是不是同一回事。”
田言又往徐延那里凑了凑,她问:“所以世子的意思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只是猜测,可能我的血与别人不同,也可能是我的你所谓的果实与别人不同,眼下也不能看着那些黄泉人等死,试一试总没有坏处。”徐延眸子一动,斜看眼看向了田言,眼里竟带了几分风情。
田言懂了。
云娘好像猜到徐延找她是为了什么,她将丽娘也叫了来,两个人进了徐延的书房,她们在外面等着,田言便在里屋里忙活着。
半个时辰后,田言出来了,云娘望了一眼屋子里,见徐延在幔帐后面躺下了,田言手里捧着两只琉璃杯,一只里面装的是白色的乳液,一只里面装的是红色的液体,她将两只琉璃杯交给了云娘,又压低了声音道:“世子也不确定哪一个有用,都试试吧,为了咱们能平安到达宝珠岛,世子可是真是脸和自尊都不要了。”
丽娘垂头憋笑,云娘抬腿踩了她一脚,丽娘立刻管理好了表情,她从自己袖子里抽出来一块帕子将两只琉璃杯盖好了道:“那姑娘,我们退下了。”
田言冲她们摆了摆手,云娘和丽娘一起往退往了书房外面。
大船划开深蓝的海水往前驶着,两只小船如两粒黑尘靠近了大船,船上放下去了数根绳子,没过一会儿,全身湿透的卫兰与图图前后上了大船,接着其他的绳子上也上来了人。
这个时候田言正在徐延的书房里坐着,她从自己的荷包里拾了一块花生饴放进了嘴里,手边上是图图替陈二娘稍过来的一些田子枫的旧图笔记。
田言在望着宝珠岛附近的这几个小岛呆。
事实上,关于这个宝珠岛她并没有准确地与自己记忆中的数据对上,在宝珠岛的方位上是有一个保珠岛的,可是那个保珠岛是后世填海填的,如此一来,那她脑子里的数据与这个宝珠岛便对不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