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鸭急的大步朝着寨门外跑去,有一支箭矢从留下的那一人手中的张开的大弓急射出来,准头偏了一些,擦着旱鸭的脖颈过去,插在地上,旱鸭一惊满头大汗,牙一咬,更狠劲地朝着王欢欢方向狂奔去。
王欢欢醒过神,诧异唤道:“旱鸭叔?”
旱鸭扶着膝弯,大口喘气,急急道:“大娘子,你快跑吧!三寨主在寨中许下重赏,要兄弟们杀了你!”
王欢欢俏脸骤然生寒。
冷冷地望着那边寨子的方向,王狗提着刀狂奔在前,一众十来名亲随,包括刚刚那两名看哨通风报信的,都跟着王狗一路从寨子里狂奔出来。
旱鸭望了一眼,脸色霎时间一片死白,转过恐惧的眸光望着王欢欢,嘴上犹在劝道:“大娘子,你快跑吧!”
“不跑。”
“跑啊!”旱鸭拿眼瞪她,气急吼道。
“不跑!”
“……”旱鸭叹口气,气势弱了下来,但也不肯放王欢欢一人去抵抗这三寨主王狗以及他带来的一批寨子里最不讲规矩的彪匪们。
“哟哟,不是要杀了我么?来呀~”王狗嚣张的扬了扬手中银光泠泠的砍刀,仗着己方势力众多,傲然地抬起下巴,赏了一抹讽刺眼神过去。
可惜王欢欢骑在马背上。
反而是旱鸭接收到王狗嚣张气焰,紧张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脚下反而生了根,在如有实质的恐惧压力面前,旱鸭迈不动腿脚,死死地守在王欢欢这一边。
“三寨主,给我拿一坛好酒来。”王欢欢说道。
“行啊,来,给大娘子取一坛好酒来。”王狗哈哈笑道。
有狗腿子很快跑出。
“三寨主……”忽然有一贼眉鼠眼的彪匪不怀好意思上下打量一番王欢欢,附耳在王狗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王狗暧昧的眼风扫过王欢欢方向,脸憋红着畅笑:
“阿鼠,你这是从其它寨里过来投靠我,不懂得这生得标致的娼妇,是我们这猛虎寨寨中兄弟们的一宝啊。动她,你是不怕睡着觉让人摸黑剁了命根吧?”
阿鼠走南闯北数十年,奸淫掳掠,什么没干过?
“呵,这就有趣了。”阿鼠猥琐的眼里更添了浓浓兴致,“干咱们强盗这一行,怕死的有几个?嘿,我偏想尝尝这娼妇是什么滋味。”
王狗脸兴奋地涨红,哈哈大笑。
该强盗干的奸淫掳掠,王古四偏不许兄弟们去干,还放下狠话敢无故奸淫掳掠穷人村庄,重罚!
呸。
杀了王古四,最主要原因之一,他近来手头紧,就带兄弟们奸淫掳掠了附近一处偏僻的小村庄,放火一烧,无一生还,不知道哪个叛徒透了风声给王古四,听说王古四正筹谋着把他卖给正在彻查灭村案的官府换人情。
“有胆的,都跟着我上!”阿鼠手一挥,大声吆喝了一声,声音都因为兴奋发颤了起来。
王狗这一帮常带在身边的,没一个是吃素的。
猛虎寨现在又是二寨主跟三寨主俩亲兄弟当家,就算是前任大寨主留下来的血脉又怎样?
照样动得。
一群人仿佛夜间游走的狼群,眼睛贼亮贼亮,提着刀,个个摸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四散将王欢欢一人一马还有那旱鸭,都围在中间。
王狗猥琐的对着王欢欢笑道:“丫头,兄弟们想怎么搞,我这时候也控制不了,爱莫能助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