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他时一脸讨好,等出事个个就来埋怨,就不会想办法解决。
然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形出现,却让全场的人屏住呼吸。
身穿着红绣金丝蠎袍,腰束玉带,头戴鹤蟠官帽,身后披着黑缎披风。
身后还跟着两名华美的锦绣服男子,腰间系有锦衣卫腰牌,佩戴绣春刀。
以及东都府尹程初端。
以谢安为首,众人起身站出列,皆朝着首座的男子单膝跪下行礼:“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坐下,苍九卿抬手:免礼。”
其他人得到允许个个站起身,随即坐回各自的席位上。
苍九卿漫不经心喝一杯酒,喝完又续杯,连续喝几杯。
下面的人却琢磨不透,彼此各自看了一眼,眼中含着不解。
直到足饭饱之后,气氛被一股阴森森笼罩,下面个个额头冷汗直流。
最后由东都谢氏家主谢安率先开口。
谢安执起琉璃酒杯起身,朝着首座的苍九卿举杯:“王爷大驾光临东都,乃东都之福。”
“福么?”苍九卿把玩手中的琉璃酒杯,瞥了他一眼:“本王到东都,却见百姓都成了饥民,在街头乞食。”
话落,谢安暗自攥紧手中的酒杯,脸色不太舒服的样子。
席坐上的其他人脸色皆是褪色,个个低下头,恨不得能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回王爷,一个月前东都天祸出现旱灾,百姓丰收全毁之一旦,所以东都”
“一派胡言。”程初端开口打断谢安:“各位明知东都出现旱灾,却大量积存米库再抬高米价,甚至抬到天价”
听到这话,谢安跟其他人脸色苍白。
“王爷明察,我等并没有做过这种缺德事,还请程大人不要信口雌黄”说完他冷瞪一眼程初端。
坐在谢安身旁的中年男子是东都当地世族之一,东都柳氏家主柳恒生。
“柳家主。”苍九卿睨他一眼,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慑人凉薄:“要不本王让你见涿郡、幽都、永安几位大人。”
此言一落下,柳恒生惊得心脏猛跳,连忙起身朝着首座的苍九卿拱手躬身:“王爷,不能信程大人的片面之词”
而一旁的谢安额头冷汗直流,不停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这位很难唬弄过去,可他没想到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意料。
“直到今时今日还不打算承认。”程初端见柳恒生不见棺材不掉泪心中呵呵冷笑。
“带回大牢。”
什么?
短短四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吓得半死,完全意料不到这位主说将押回牢就押回去。
其他人以为是只押柳恒生,然当他们看到站在王爷身后的锦衣卫忽然轻手拍两下手掌。
一群锦衣卫涌进来,将在场的人全部押下,其中除了程初端。
“王爷,在下是陈郡谢氏旁支”眼见要被押走,谢安大声开口。
想拿着陈郡谢氏的名头让对方饶过他一命,然而谢安顿时就后悔,要是有第二次他绝不会开这个口。
苍九卿冰冷慑人的目光扫在谢安身上,看得谢安头皮发麻,双腿很没出息腿软。
直到锦衣卫将押下去才远离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